他說得絕情,不留任何余地,水仙被他的態度嚇得說不出話,整個人都呆若木雞,等看見他要離開,才拉著他的胳膊,“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走了,我也完蛋了,還是帶我一起走吧。”
云子梟沒回頭,“三天后,我會來找你,記得帶好自己的東西。”
他說完之后,伸手去拉門。
靠在外面的筱筱嚇了一跳,慌忙跳到院子里那個樹旁邊。
還好樹足夠大,把她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云子梟出門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分完糕點的守衛,眉毛皺成一條直線。
這里面沒有生面孔,他也不知道誰才是自己人,只能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房間。
樹后面的筱筱松了一口氣,掰著手指頭算了三天后是什么日子,隨后牢牢記下來。
她看了一眼水仙的門,既然他們要走,她就幫他們一把,這樣姐姐就是她一個人了!
下定決心后,她度日如年,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被岳宵的聲音吵醒。
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院子門口,看見岳宵如臨大敵,她弱弱的開口,“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隔壁山打仗了,我得去看看,你們都在這里面呆著,別亂跑。”岳宵叫了一隊人,身上穿戴齊全,一看就是要去打仗。
“沒聽說四島人進城,怎么會打仗?”筱筱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云子梟。
岳宵也剛好去看他,見他冷冷的站著,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狠狠咬牙,“內奸,外有寇患,內有山匪。”
她說完這句話,云子梟才抬起眼睛,眸光里的冷光對上岳宵的眼睛,兩人電光火石,仿佛剎那間就已經火拼了一把。
云子梟先收回視線,轉身進自己房間,把門砰的一聲關掉。
“阿忠,我不在的這兩天,好好看著他。”岳宵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阿忠。
她這次特意不帶阿忠,就是怕云子梟這里出什么幺蛾子。
阿忠點頭答應,把岳宵送到門口,想了想,還是說,“大小姐早點回來,實在不行,可以讓我去。”
戰場上可不講男女,如果岳宵上去,肯定是更危險的。
岳宵大手一揮,“不用再說了,你留下,好好照顧他們。”
在她的認知里,沒有讓屬下送死的道理,要想讓人為自己賣命,必須自己走在前頭。
她上了車,司機毫不猶豫的開動車子,轉眼就把四合院甩在腦后,岳宵有些恍惚,她總覺得這中間會出什么事,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離城區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槍聲四起,岳善和躲在碉堡里,連頭都不敢探。
隨著炮火連天,頭頂不停的掉灰,很快就灰頭土臉。
“司長,我們快要守不住了。”一個兵急匆匆給他回報,身上掛了彩,卻硬生生咬牙堅持著。
岳善和聽到堅持不下去,面如土色,“首席呢,讓你給首席打電話,你打了沒有。”
“首席正忙著只會南方的戰役,實在顧不過來,讓我們再堅持一下。”
“堅持一下是多久?”岳善和忍不住咆哮,他的情緒在瀕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