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梟為了能讓岳宵情緒穩定,特意把她安排在自己的住處。
美其名曰養病,實則,岳宵哪都去不了,這就是云子梟比她聰明的地方,她永遠只會光明正大地強著來,而他會把表面功夫做地讓人啞口無言。
明明是比她手段還陰狠的囚禁,愣是被云子梟弄得這么冠冕堂皇。
岳宵也終于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云子梟這個人,以前就是覺得他高冷地討人厭,現在才發現他骨子里偏執強勢地可怕,只是他遠沒有自己強勢地那么張揚跋扈。
他是春風化雨的,像陰溝里的毒蛇默默等待機會狠狠咬住敵人的命脈。
一山容不了二虎,他們沒有一個是會退縮的,都想讓對方臣服了自己,所以這也注定了他們不可能。
雖然,這些日子,他們和諧地簡直怪異。
每天云子梟從外面做完事情回來,看見岳宵已經做好了晚飯端坐在那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這種時光該死的溫馨。
他快要沉溺了。
夜晚,他會因為她一句怕黑,默默陪著她到白天,忍耐住內心洶涌的**,即便他知道岳大小姐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在雨夜中漫步。
故意帶回來岳宵不喜歡的金銀首飾和旗袍洋裙,就是喜歡看著她做出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嫵媚模樣。
也知道她每次假裝開心地收下,下一刻回到房間就會拿出木具槍對著化妝品練習射擊。
外面都在傳那個不可一世的岳大小姐被自己曾經豢養的男寵給金屋藏嬌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揶揄地不行。
他聽著,唇角不自覺彎起,第一次覺得這些流言蜚語也沒有那么難聽。
這天,他回來時,就看見岳宵坐在門口發呆,走時,她也在發呆。
“你在看什么?”云子梟忍不住好奇問她。
岳宵抬起頭,一臉平靜,“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
她如今控制得很好,一舉一動都不像是在演戲,看云子梟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云子梟拉了一個凳子,坐在她身邊,溫柔的把她身上的披風拉了拉我,“在這里不好嗎?你不是一直想把我留在身邊嗎?”
岳宵轉向她,只是目光越過他的頭頂,落到了另一個方向,“那是以前。”
四個字,讓云子梟緩和的臉色陰沉了幾分,他目光灼灼,扣著岳宵的手腕,“能不能清醒點?”
“清醒?”岳宵反問了一句,嘴角的笑凄婉悲愴。
她現在比誰都清醒,只恨自己煽情的技術不太高,否則她一定會哭上兩滴淚。
岳宵這個樣子讓云子梟憤怒,想要拽著她的手,可也只有一瞬間有這個想法,很快就壓了下去。
最后只能丟下一句,“晚一點過來看你。”
隨后就離開了院子,岳宵淺笑,淡淡地看著他的背影,眼里的笑意真實而又縹緲。
多可笑啊,從前是她囚禁他,而今她這個昔日的施暴者竟然會變相成為受虐者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