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善和啞口無言,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繼續開口,“是跟你沒關系,你媽呢?岳晚呢,還有你帶回來的那些人,我岳公館養著,你卻要讓他們送命?”
岳宵心里咯噔了一下,的確,這些人是她的又一個軟肋,“他們回岳公館了?”
隨意的一問,看見岳善和猶豫,岳宵心里大概有了結論,“既然沒回來,那跟岳公館有什么關系?”
“岳宵!”岳善和氣得直喘氣,生怕被云子梟聽見,壓低聲音問她,“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要這樣做?我才剛坐上總司長的位置,為什么要玩火?”
岳宵端起杯子唱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到了后面苦得人打顫,她皺眉把杯子放下來,對上岳善和的眼睛。
“跟你沒有關系,你要非要往自己身上攬,我也沒辦法。”
岳善和動了動唇,聽到開門聲,只得壓低聲音快速的警告她,“你最好不要再做出損害但我們岳家的事,否則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我是在為岳公館好,能攀上云子梟這種大帥身邊的大紅人,父親你應該高興才是,就像我當初成為干爹的干女兒一樣。”岳宵挑眉,回給她一個俏皮的眼神,氣得他咬牙。
云子梟恰好這時候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出去散步的時間到了。”
岳善和慌忙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就不打擾了,以后你也來岳公館坐坐。”
“會的。”岳宵點了頭,伸手握住云子梟的手,笑得乖巧懂事。
云子梟有些恍惚,眼前的這個女孩不像是岳宵,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壞女人,根本不會露出這種討好的表情。
可她又確確實實沒有變,除了臉頰瘦了一點之外,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怎么了?”岳宵故作輕松地問。
她看得出來云子梟的怔愣,但那又怎么樣,他不就是只吃這一套么?
雖然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云子梟會喜歡這樣虛假的她,也不明白女人軟地毫無情調樂趣會這么引起男人的憐惜。
以前的她一直是我花開盡百花殺的威嚴凜然,沒有一個異性敢靠近她,肖想她,他們只會敬她怕她,把她當成一個上司那樣去膜拜。
而現在,故作矜持的她卻得到了這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特殊對待,周圍的男人看她的眼光都開始慢慢地變了質,讓她惡心。
愚蠢的動物。
岳宵暗自冷笑,面上卻幾乎潸然淚下。
云子梟回過神,握緊她的手,“沒什么,走吧。”
不管哪一個是她,他承認,他的心開始傾斜,明知道她有利可圖,還偏偏把那折磨人的刀子往她手里遞。
岳宵,只要放下身段,哪怕是圣人都會為她傾倒。以前的人們都看錯她了,你覺得她不可愛只是因為你還不夠強大,強大到讓她為你綻放。
“南方的仗打勝了。”走到一半,云子梟的一句話讓岳宵停下來。
她緩緩抬頭,盯著云子梟的臉,這一刻,恨意滔天,她來不及也不想掩飾。
云子梟知道她在看自己,但他不敢低頭,不敢對上那雙眼睛,仿佛只要這樣,那些恨、那些溝壑全都也不存在。
他盯著前面的那個拱門,“四島人退了回去,所以這算是解決了這么多年的動亂吧。”
岳宵忍不住嗤笑,“對,解決了。”
不僅是解決了動亂,還解決了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