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岳宵沖著他的背影嗤了句,“還是說你想睡我更實在一點。”
云子梟停頓了兩秒,最終還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就那樣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他上了車,完全沒有強迫岳宵一起走的意思,只是車門是虛掩著的。
岳宵明白,他這是在讓她選擇,在他和家人之間選擇。
也在復仇和釋懷之間選擇。
只要錯過了這次,她和云子梟之間恐怕溫情難在……云子梟這跟線斷了,她想為梁旗月報仇也會變得難上加難。
但是岳宵擔心岳晚會想不開,最終很干脆地放棄和云子梟回去。
沒有一絲猶豫。
她依舊有仇恨,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發泄。
打不解氣,殺又得不了手。
今時不同往日,她得活下去,讓岳晚有個支撐,再像以往拼命的事,她是不會再做了。
所以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不和云子梟同住一個屋檐下。
只要看見管家,就如同時時刻刻提醒她要記住仇恨的鬧鐘,一遍又一遍的加深,理智卻讓她格外冷靜。
砍樹要砍根,真正讓云子梟徹底跌倒要從胡大帥身上下手。
她與其在云子梟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想辦法接近胡大帥。
這個想法來地猝不及防,胡大帥家有年紀相仿的女兒在學馬術,而她學習的地方就是岳宵之前的場地。
她心血來潮去練習,正好碰個正著。
這個胡大小姐是個難得的南方美人,眉眼極麗的丹鳳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俏麗風流,一看就是從小被保護地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嬌縱蠻橫比她過之而無不及,一個不高興,直接拿鞭子抽人,甚至因為守衛沒牽好馬,讓馬受了驚,她毫不猶豫的開槍將守衛射殺。
這殘忍的一幕讓岳宵震驚,什么時候,竟然有比她玩得還開的人了?
可馬場里的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把人拖下去,清洗完場地,一切又恢復如初,熟練的驚人。
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岳宵盯著這個驚世駭俗的胡大小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樣烈性的小妮子她能駕馭地住嗎?
早就略有耳聞胡大小姐的頑劣事跡,沒想到親眼見了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
興許是岳宵的目光太過熾烈,胡大小姐很快就發現了岳宵,她打馬跑過來,趾高氣揚地問,“你就是那個鼻子頂到天上去的岳大小姐岳宵?”
她這個語氣就好像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很好,這年代還敢跟她岳宵叫板的女人不多了,小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岳宵忍住教訓她的怒火,點了點頭,“知道是我還敢這么囂張?”
聞言,胡大小姐的鞭子一甩便把岳宵攔了下來,很是高傲地揚言道,“聽說你槍法很準,我們比比?”
“你還不夠格。”岳宵不想跟她有多余的交集,甩袖就走。
在這之前,岳宵可能想過利用她遏制胡大帥,但今天見了之后,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比她還要囂張跋扈的女人,她看著忍不住教她做人。
胡大小姐聽她這么說,反而來了勁,“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比,否則就別想從這里出去。”
她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父親已經是大帥,整個安國的最高統治者,她想要做什么,誰都攔不住。
兩個守衛把岳宵攔下來,兇神惡煞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