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頓了下,“只要你聽話,好果子當然多得是。”
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往后退開。
“我知道了,事情會按照你的要求辦好,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宙斯最后淡淡瞥了她一眼,轉身。
可就在這時。
姜如是退到料理臺邊,握住放在桌邊的一把叉子,幾步上前,抬起手,用力朝他的后腦勺處扎去——
宙斯眸光微瞇,殺意陡然升起,轉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
“咔嚓”的聲音響起,手腕骨竟直接被折斷,姜如是當即痛呼一聲,叉子脫手,額上冷汗也跟著落了下來。
宙斯甩開她,嫌惡地看著她跌倒在地。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女人在耍花招。”
說罷取出別在腰間的刀,反手握住,蹲下身。
左手捏起姜如是的下巴,右手握刀,在她的嘴角用力劃了一下。
嘴角被鋒利的刀刃劃破,鮮血瞬間流出,姜如是痛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上輩子放過你,是因為你這身體對我還有點用處,拿來瀉火正好,這輩子你就是根賤草,不好好聽話,卻想著背后捅刀子,還真是不想活了!”
姜如是用力摳著他的手,瞪大眼睛看著他,聲嘶力竭。
“宙斯,你盡管殺了我!殺了我,你也等著下地獄吧!”
“那我就成全你。”
刀刃抬起,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冰涼的寒光。
可就在這時,從廚房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快速的響動,似乎是動物爪子落在地磚上的聲音。
宙斯蹙眉,下意識扭頭,便瞧見一只金毛迎面朝自己沖來。
成年金毛站立起來幾乎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宙斯又是蹲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撲到在地,手中的刀也被甩飛,罵了句“艸”,抬起雙臂擋住它大張的嘴。
“tony!”姜如是驚喜地叫了聲,顧不上手腕和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在地上爬行幾步,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刀,用力扎進宙斯的肩膀。
宙斯嘶吼一聲,竟不知從哪里來了股力氣,翻身將tony甩開,拔出肩膀上的刀,反手捅進了它的喉嚨。
tony瞬間軟倒在地,喉間噴出的鮮血濺到姜如是的臉上,滾燙的溫度和滿目猩紅瞬間將她定格在原地。
姜如是愣愣地看著它,腦子里像是鉆進成千上萬只蜜蜂,“嗡嗡嗡”的聲音不斷沖擊著幾近崩潰的神經。
宙斯快步走出廚房,通過窗戶看了眼聽見動靜后出現在街道上朝這邊探頭探腦的鄰居們,瞥了眼失魂般的姜如是和地上奄奄一息的tony,冷笑一聲,收回刀,從后門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tony......”
姜如是緩緩跪在血泊中,顫抖著手撫上tony的腦袋,泣不成聲。
tony勉強抬起爪子,用毛絨絨的爪尖輕輕碰了碰她被淚水打濕的面頰。
它低低地嗚咽一聲,與這段短暫的緣分做最后的道別。
隨后,永遠地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