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欣對之后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掌控能力。
她只記得格外炙熱的溫度包裹住自己,濃烈的威士忌混著薄荷氣息灌入肺腑,胸腔空氣被深吻壓制,眩暈與窒息到最后都成了快感。
秦佑往常總是十分溫柔,一舉一動都要顧及她的感受。可這一次,許是因為醉酒,神經被麻痹,他失去全部理智,變成了野獸,肆無忌憚地向她索取。
蘇君欣朦朦朧朧地昏迷又清醒,眼前始終模糊一片,可感官卻敏感得像是初綻的嬌花,被迫經受著大雨的灌溉,每一片花瓣都在不停顫抖。
再醒來時,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似乎渾身都還是軟的。
推開搭在腰間的手臂,蘇君欣慢慢坐起身,旋即忍不住皺起眉輕輕“哎呦”了一聲。
腰要斷了。
揉了揉自己可憐的小腰,又瞥到一旁還睡得正熟的秦佑,她咬咬牙,沒好氣地用力捏了捏他的臉頰肉。
扶著床架起身,從床底下翻出自己的拖鞋換上,小步朝浴室挪動。
秦佑凌晨睡前幫她重新清洗了一遍并且換上了睡衣,蘇君欣此時身上十分干爽,并沒有任何粘膩不適的感覺。
還算有良心,她暗暗嘀咕。
打開浴室燈,余光剛瞥向鏡子,蘇君欣便不由自主“嘶”了一聲,皺著眉拉開睡衣衣領。
脖頸、鎖骨、胸......全都是淺粉色的痕跡。
他知道她總是會有很多公事要忙,經常需要見外人,所以每次在她身上種草莓都種得淺。以蘇君欣的自愈能力,幾個小時便能恢復如初。
卻沒有哪一次,像這樣瘋狂過。
蘇君欣怔愣一瞬,旋即伸出指腹輕輕蹭過這些曖昧的痕跡。
被觸摸到的皮膚泛起層戰栗,仿佛還能感受到他落下親吻時的灼燙溫度。
她呼吸一窒,腦海里再次浮現起昨晚那些荒唐的情形。
昨天她給秦佑的懲罰是“半個月不許上床”,誰知他竟完全聽了進去,就連喝醉酒意識迷糊都沒有忘記。
不知疲倦地壓著她做了一晚上,浴缸、洗手臺、穿衣鏡前、沙發上......全都沒放過,卻真的沒有一次上過床,哪怕她累得不行喘著氣央求上床歇會都沒答應。到了最后便直接扯了床單和被子在地上打地鋪,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又親又揉了好半天才肯睡去。
“咚——”
一陣悶響忽然從臥室那邊響起,蘇君欣聞言也猛地回過神,轉身走出浴室。
秦佑不知何時醒了,有些懵地捂著腦袋坐在凌亂的地鋪中。
蘇君欣抱胸靠在門框邊,輕哼聲。
“醉鬼,終于醒了?”
秦佑卻像是被嚇著了一般,身子一抖,猛地扭過頭看她,旋即雙眼越瞪越大。
“你、你......”
蘇君欣瞧出他有些不對勁,下意識蹙眉,走上前,“秦佑,你怎么了?”
他慌張地向后退,余光不經意發覺自己竟只穿著條內褲,又是一驚,趕緊扯了被子遮住身體。
“你別過來!”
這似曾相識的動作,這委屈又害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