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休見他不答,心里仿佛明白了甚么,緩緩說道:“我告訴子昂,那金魚之事,金魚乃是天賜,此時做不了假,何況,我曾與馬南郡論易,略懂些觀氣相面,汝之氣象,紫薇氣也!身懷天命!”
小胖子明白了,何休沒有說天書的事情,只是說了金魚的事情,至于那觀氣本事,根本不當真,他這么說,大概是幫自己收復邢子昂,小胖子點點頭,拱手對著邢子昂說道:“事關重大,因此不敢實話告知,還望子昂贖罪!”
邢子昂不受他禮,連忙說道:“少君不必如此,我也知此間重大,不可請語,何況少君與我以往素不相識,能待我如此,便已知足。”
何休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劉宏,問道:“為何想要招收門客?”
“因袁隗之事,朝中黨人不親我,因而招門客,以為相助,行天子事,安民御敵,使師君無憾也。”,小胖子說著,面色極為陳懇,何休盯了他片刻,揮了揮手,說道:“我想休歇片刻....”,小胖子與邢子昂離開,何休一直等到他們走遠,方才露出微笑。
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會騙人了,君王術,倒也熟練了,可惜,對黨人不太放心,看來,自己還要努力,改變他對黨人的態度,可千萬不能培養出另一個厭惡黨人的皇帝。
倆人在院子里走著,走了片刻,邢子昂先行開口了,他說道:“少君侯,那金魚是何模樣?”
小胖子仿佛在回憶,說道:“那一日,我與家奴們巡游解瀆亭,卻是看看春種如何,鄉民是否有難處,走到河邊,見到一金魚,躍出水面,口吐人言,‘桓傳宏也’,跳到旁邊,我命人拿,魚長四尺,渾身濺射金光,無有人可近,唯獨我能近,我近前撫摸,那金光消散,見那金魚有龍須,虎母,犄角....”
邢子昂已經是聽懵逼了,這說的跟老師說的似乎不太一樣,不過老師是后來才撿到的,莫非這才是當初的情況??
“帶回家內,家母不讓人聲張,正不知要如何處理,門外便出現一個老者,正是何師,何休曰:路經此地,看到一金龍昂首搖尾,有飛天之勢,故而前來,又見到我,目瞪口呆,連忙跪拜,口稱陛下,咳咳咳....”何休看到邢子昂的眼神越來越懷疑,有些編不下去。
拉著邢子昂,便朝著后房走去,來到了后房,有幾個家奴正在干活,見到小胖子,連忙跑來行禮,小胖子揮了揮手,說道:“將那金魚,與他看看!”,家奴們面面相窺,不知如何,小胖子眉頭一皺,那些家奴便畏懼了,連忙從后方抬出一被挖去了腹臟的金魚。
那金魚雖尸體不全,渾身卻金光不滅,兩根龍須猙獰可怖。
他說的竟然是真的???
邢子昂臉色大變,慌忙下拜,小胖子笑嘻嘻的扶起了他,說道:“事情便是如此,得君相助,定能創下偉業!國泰民安!”,邢子昂這次再也沒有懷疑,臉色極為嚴肅的拜道:“敢不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