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在陽球與張郃歡喜的離開宮殿之后,邢子昂猛地俯身立在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看著他,面色愁苦,有些茫然,不由得問道:“子昂,你這是....”,邢子昂抬頭,望著小胖子,說道:“陛下,自古帝王皆以仁義道德而治世,未曾聽聞以魑魅詭計而大治天下的,您不能做出陷害忠良,有損德操德事情來呀!”
“哈哈哈,子昂你是多慮啦!”,小胖子搖著頭,說道:“楊公諸君,雖與朕不合,卻也是道德之士,一心為國,朕又怎么會陷害他呢,只是啊,朕想借此由頭,來牽制此人,讓其不能再妨礙朕的大事,朕還有諸多事情要忙,若是楊公一直與朕推辭作對,這政令,還能頒布麼?”
邢子昂點點頭,似乎也被小胖子這番言論打動了,小胖子看著他,微笑著,心里卻是暗自想到:且不急,九世之仇,猶可報也。
陽球與張郃二人走出了宮殿,住進驛站,張郃有些興奮,笑著說道:“陛下手中無有可用之人,陽君可以一展抱負了!”,陽球瞥了他一眼,說道:“無人可用?太尉,尚書令,光祿勛,幾個校尉,宮中閹人,五千南軍,數萬北軍,張奐段颎,呵呵,你還真的相信了陛下的說辭?”
張郃一愣,低頭沒有言語。
“唉,這位天子,可不簡單啊,登基不過兩年,威望足夠,掌握軍權,朝中還有十一賊為其鷹犬羽翼,天命在身,當興大漢啊!”陽球感慨著,忽然又想起了河間國的那傳言,莫非那天子釣金龍的說法不是謠言?
“陽君,是十賊,不是十一賊。”張郃在一旁提醒到。
“哈哈哈,從今日起,便是十一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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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朝議,陽球低著頭,彎身站立在大殿中間。
身邊的楊賜,正在指著他破口大罵,說他身為一地之州長,竟然私自入雒陽,未曾得到天子允許,此行當與謀反無疑,理應當斬之類,陽球并不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腳下,小胖子坐在上位,也是格外憤怒,點點頭,說道:“楊公所言極是,此人竟如此行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罪大惡極!”
群臣都愣住了,甚么情況?
天子竟然認同了楊賜的說法?
莫非是陽球這廝已經天怒人怨,使得連天子都看不下去了?
小胖子皺著眉頭,說道:“楊公且坐,此人,朕定當重罰!”
“陽球!你可治罪?!”
楊賜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不悅的盯著面前的這位酷吏,陽酷吏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臣知罪!”,小胖子快步走到了尚書令劉寵面前,說道:“詔,河間國相陽球失職,私自入雒陽,此乃大罪,除去官職,將為白身!”
眾人大感欣慰,天子果然還是仁德之君啊!
劉寵也在快速的記錄著,小胖子又極速說道:“將為白身,且任為直指繡衣使者,掌繡衣使者!永不重用!”,說完,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猛地拿起劉寵身邊的玉璽,狠狠一蓋,詔令便完成了,楊賜正在點著頭呢,忽然,一愣,甚么玩意?直指甚么?
直指繡衣使者?!!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