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中郎王允何在?!”
有一人從黨人之中站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答復道:“臣在!”,小胖子點點頭,說道:“拜王允為司隸校尉,嚴查雒陽,膽敢私藏違禁器具者,嚴懲!!”,王允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職務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但還是立刻俯身大拜道:“臣領命!”,小胖子點點頭,又看向陽球,咬牙切齒的說道:“陽球,限你一月之內,重建繡衣使者,捉拿賊人!”
“若是有人膽敢阻攔,你可自行處置!”
“若是一月之內,你的繡衣使者不能找出那些奸賊來,朕就砍了你的頭顱!!”
陽球連忙領命。
小胖子又極為憤怒的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群臣,群臣起身,拜道:“臣等失職,望陛下贖罪。”,小胖子閉上了眼睛,哀嘆了一聲,說道:“厚葬劉利,典韋,孫堅等人勇猛殺敵,有功,重賞!”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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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走出大殿,卻沉默不語,有些黨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楊賜,心里卻已經是有了些懷疑,那陽球明顯是經歷了一場惡戰,看起來也不像是裝模作樣,那定然是有人不想讓劉利前來,可是楊賜會那么失態麼?直接派人暗殺,明擺著告訴世人,此事與我有關?若不是他反其道而行之,便是另外有人,想要刻意栽贓楊賜,那,此人又是誰呢?
按理來說,如此謀劃之人,定然是最后得利受益之人,想到這里,他們又不約而同看著一邊還是有些茫然的王允,又搖搖頭,王允是黨人,他沒有動機去陷害楊賜啊,楊賜皺著眉頭,心里也是在懷疑,這究竟是何人之所為,周景在他身邊哀嘆了一聲,低聲說道:“你還沒有想明白麼?”
楊賜抬起頭,看著周景,連忙問道:“仲饗公有何教我?”,周景咳嗽了一聲,身后兩個侍從扶持著他,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天下腳下,只有一人,能隨意行兇,想要誰死,誰便要死....”
“仲饗公所言者莫不是天子?”
楊賜瞪大眼睛,搖頭說道:“天子雖有些武果,卻也是一仁義之君,怎會做出此等事來,此話,仲饗公莫要再提,若是讓天子得知,豈不是對吾等黨人更加不善?我覺得啊,此事極為可能是宮中閹人殘余所為,他們賊心不死,一心想要置吾等死地,那陽球,也不是甚么好東西,還好當今天子圣明,唉,若是能再大十歲,何愁天下不治?”
周景又咳嗽了幾聲,卻沒有再說話,他已經很老了,他是跟楊賜父親共同處事的老臣,對于廟堂之中諸多事端,他也不愿意再參合,提醒楊賜,是因為跟他父親之間的交情,可是他也有孩子啊,若是惹惱了那位天子,周家,豈不是就要亡在自己手里了?
楊賜看到周景沒有說話,也就告辭離去了,心里卻是有些感慨,想這周公昔日是多么聰慧的賢臣,今日卻也老了,變得胡言亂語了,看來,很快自己就要在朝中獨自與那些奸賊斗爭了,可恨啊,這些奸賊,怎么就是除不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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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便如此過去,陽球從河間國找來自己之前的門客心腹,又從段颎張奐手里要來了數十個猛士,便開始了重興繡衣使者,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確立了繡衣府,繡衣府坐落在了南軍校場之側,他找到周景,撥款以為修筑府邸,建立牢獄之類,其余資產,用以收買諸多耳目,繡衣使者在他的帶領下,發展的極為迅速,他也是親自入住府邸,將耳目之得,一一詳書與竹簡,每日都會親自遞交天子查看。
小胖子對此是極為滿意的,陽球又強勢抓捕了不少雒陽內外盜賊庸吏,立下威儀,使得群臣不由得開始注意這個漸漸露出爪牙的天子鷹犬。
在厚德殿里,小胖子微笑著著陽球遞上來的竹簡,開心的讀著黨人商議如何除去陽球,打壓繡衣使者之類的秘事,不由的笑出聲來,這繡衣使者,還真是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