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極為興奮的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了殿內,兩人面相而坐,寒暄了片刻之后,兩人聊得火熱,談古論今,言談甚歡,聊了半響,王符才有些不解的問道:“臣與廟堂之列并無什么好友,與陛下之側更是沒有什么相識的,不知陛下何以知我?”
“乃是朕師君何公所舉薦。”
王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原來是何休這廝,這廝才學不濟,沒想到眼光卻是不錯。”,小胖子聞言,目瞪口呆,按理來說,當面侮辱自己的師君,自己應該憤怒才對,可是這王符在說何休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的蔑視與不屑,反而極為肅穆。
“咳,王君啊,此話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何公若是得知,王君有難啊!”
“嗯。”王符慎重的點點頭,對此深以為然,看來的確是與何休相識的。
兩人又詳談了許久,王符對于這位天子相當滿意,而天子對于這位賢才更是滿意,無論小胖子問起甚麼,這位賢才總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而且言語多含儒學真理,他知道的,似乎比那位老太尉還要多,小胖子忽然很想知道,兩人坐在一起論經的模樣。
王符忽然起身,又大拜,抬頭說道:“陛下,民亂將至!”
小胖子驚的險些把手里的酒盞扔了出去,有些古怪的望著面前的王符,瞪大眼睛,問道:“王君何出此言?”,王符嘆息著,說道:“陛下今年大興屯田,開闊耕地,可見陛下是看到了根本,世家大族占據武術耕田,百姓為其佃戶,或奴仆,其奴仆上萬,良田萬頃,又隱藏奴仆數目。”
“臣夜觀天象,熒惑之光沖宵,折九彩,呈**之圖啊,陛下,此乃大禍之兆也!”
“可是,朕以及開墾了無數耕田,百姓不會再淪落到佃戶之上。”
“陛下,自古皇權不入鄉啊,陛下如此行為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地方三老豪杰,唯世家之命,而百姓多愚,世家親操輿論時風,若陛下不加以遏制,臣之所見,百年之內,此些世家必凌與皇帝之上!”王符淡然的說道,小胖子大怒,險些起身把王符轟了出去。
強忍著怒氣,小胖子又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便是世家會引起民亂?”
“世家,這接連不斷的災害,再加上奸賊之蠱惑,若繼續如此,不出十年,只怕百姓動亂,大漢重創!”
小胖子忽然想問他,你那本潛夫論真的是你自己寫的,還是你在哪里撿的。
小胖子知道他說的不錯,日后卻是會有一場巨大規模的民亂,甚至是一場需要派出北軍,才能強行鎮壓的民亂,地方更卒郡兵毫無抵擋之力,另外,那時,皇帝還會發瘋一般的下令,各地設立州牧,自行招募士卒,一下子將地方軍政大權交給了各地州長。
大概是當時皇帝認為北軍在手,根本不畏懼那些地方州牧會趁機崛起,可是誰知道,皇帝駕崩,那些地方州牧轉身成為諸侯,竟然開始大逆不道的圖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