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年事已高,與朕無害。”
“遵命!”
等到眾人離開,劉宏皺著眉頭,在大殿里來回走動,他在思考,若是讓張衡立下道統,可對大漢有利?而太平道,是否也能為朕所用?他想著,緩緩走到了案牘邊,從木盒之中取出天書來,輕輕撫摸著那金光閃閃的《三國志》三個大字,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朕受天命,先祖庇佑,何懼之有??”
劉宏沒有再翻那本道書,天書也藏了起來,便趕去董太后府邸去看皇子,小家伙越來越胖,極得太后喜愛,董承也是天天與他一起玩耍,宋氏也常常趕去,可是董太后卻不讓她把孩子抱走,她對這小家伙愛極了,劉宏每次前往,她還低聲在小皇子耳邊念叨:“千萬不要跟你父皇一樣寡恩無情。”
她也就是抱怨幾句,劉宏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小家伙面目酷似其父,每次劉宏抱起他,要親吻他,這小家伙便揪住他的耳朵不放,可是董氏或者宋氏,他便笑呵呵的依偎在她們懷里,這讓劉宏氣得不輕,不過,對于這位長子,他也是愛極了,有些時候,他將小家伙放在脖頸上,小家伙直接溺在他的后背上,他也是哈哈大笑。
而此刻,張衡也是回到了天子為他準備的府邸之中,剛剛回到了府邸,便有幾個弟子將他扶持著走進了內屋,張衡這才呼出一口氣,有些疲乏的坐在床榻上,有弟子問道:“師君,天子如何?”,張衡搖了搖頭,說道:“深不可測。”
“那天子有沒有應允我等之事?”
“不知。”
諸多弟子都有些哀嘆起來,張衡有些疲乏無奈的說道:“爾等也勿要憂懼,此等大事,天子慎重,也是應當,我等再等等,或許別有玄機。”
“師君,昔日孝桓皇帝征辟,師君拒而不就,今日又為何要不請自來呢?”
“呵,孝桓皇帝能與當今這位比?”
“當今這位天子若是偏愛吾等,天下無人可以反對....”張衡微微瞇著眼睛,又問道:“河間國之事,當是真?”,有一弟子點點頭,肅穆的說道:“我親自去了河間國,當時,確實有不少人都曾見過那金鱗....”,張衡面色驚詫,不由得想道:莫非這位真的身懷天命??
“不行,三日之后,我還要去拜見這位陛下,我道教有煉丹長生之術,定然使得天子心動!”張衡在心里默默說道。
而在皇宮里,劉宏抱著小家伙,正在逗弄著他,也就這個時候,劉宏才會變得極為平靜,心情大好,因此,每次心事重重之際,他便前來此地,來看看小家伙,這讓他覺得分外輕松,看著自己的血脈那可愛俊朗的模樣,他也是無憂無慮的笑著。
董太后看著父子二人,笑著問道:“你準備甚么時候立他為太子?”
劉宏面色一凝,沒有言語,忽又皺了皺眉頭,笑著說道:“等些時日罷....”
父親還是那個父親,孩子還是那個孩子,不知為何,那種無憂無慮,好似忽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