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張奐帶了多少人?”
矻力頦鄀有些猶豫著,說道:“是我前去攻伐他的....”
“哦?”
“我聽聞漢朝在草原上放牧,有無數牛馬,我就點了精銳騎士三千,前去馬場....”
“然后呢?”
“那張奐實在是狡猾,他用一千多北軍...便將我擊敗了...”他有些羞愧的說道,檀石槐搖著頭,說道:“他不是狡猾,他是一個勇士,對于勇士,我們是要尊敬的,不止是你,就算是我,當年也是敗在了他的手里,無奈的逃回草原....”檀石槐有些復雜的回憶著。
過了片刻,伊爾趿與偲頫都已經回來了,伊爾趿獵到了些獐子,偲頫也是招來了些干燥的木材,費盡心思的點起了火,幾個人開始烤起肉,檀石槐笑著,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把王庭設立在此地麼?”
伊爾趿笑著說道:“莫不是此地的獐子最香?”
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檀石槐笑著說道:“最艱難的地方,才能養育出來最偉大的勇士。”
幾個人認真的聽著,檀石槐猛地伸手從火堆里抓出了一大塊的烤肉,也不顧起火熱,直接放在嘴里便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我想取張奐的腦袋,你們誰來?”
幾大首領,猛地愣住。
“張奐???”矻力頦鄀念叨著,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如今在西涼,那里都是我率領的部眾,我自然是要要與大人共擊敵的!”,而伊爾趿也是連忙開口道:“此人乃我等心腹之患,不除不可,我要去!”,而偲頫就有些猶豫了起來,低聲說道:“我這里,烏桓與匈奴都在盯著,若是我離開了,只怕....”
檀石槐冷冷的望著他,說道:“你怕甚么?我們能打下東部一次,難道就不能再打下幾次?”
偲頫立刻點頭,說道:“我愿去!”
聞言,檀石槐這才大笑起來,說道:“張奐,被漢朝皇帝給派到了遙遠的西涼,屬下也不過萬人,而我們,有六萬勇士,人人以一敵十,等漢朝皇帝知道戰事,再派去援軍,等援軍到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提著張奐的人頭回去了....”
他從腰間拿出了酒囊,猛地灌了一口,瞇著眼睛,說道:“張奐此人,我甚至敬佩,所以,我想用他的頭顱制作成酒盞,痛快的飲酒,那時,定然讓你們也多喝幾盞!哈哈哈~~~”,他大笑起來,其余三人也是強行擠出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檀石槐遙遙的望著南方,笑著。
“小皇帝,你的人頭,我還看不上,就留給和連,來做成酒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