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后,雒陽的治安也是逐漸的好轉,在曹操里應外合之下,游俠們無處遁形,縣衙里都是擠滿了罪犯,當然,這些人頂多也就是聚飲,夜戲之類的小罪,而且大多都是世家大族的年輕子弟,縣衙里也是簡單的關押了幾日,教訓了一番之后便放走了。
這些更卒也不敢過于針對他們,看看曹操,這廝不久前就是做這些被教訓的豪族子弟之一,轉眼間就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誰又能知道,被抓來的這些人之中,還有誰會搖身一變,將來找自己來談話?
也只有曹操,對這些人是向來不客氣的。
沒過幾日,曹操便令家奴從府中找出了幾個漆黑色的物什,這些物什都是被黑布所包裹住的,到了縣衙,令更卒們打開,更卒們打開一看,卻是五色大棒,極為厚實,眾人不解,問道:“曹君,此何物耶?”,曹操大笑,說道:“日后,雒陽若有觸犯漢律者,可用此擊之!”
眾人驚駭,此事傳出去之后,雒陽游俠也是小心翼翼的,就連袁術也不敢在外頭亂逛了,他不敢保證這個幼年玩伴會不會顧忌他們的友情,而放過他,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是不顧忌的。
這一日,曹操正與諸多更卒夜巡,忽然,遠處傳來了幾聲喧嘩,曹操急忙率人跑了過去,卻是一人被數個更卒所包圍著,正在與更卒爭辯,見到曹操前來,這些更卒立刻為曹操讓開了道路,曹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皺著眉頭,質問道:“你何人也?怎敢違宵禁,夜中出行?”
來人看到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更卒,也是有些慌張,急忙說道:“我是宮中黃門蹇碩的叔父....”
“呵,我沒問你是誰的近親,我問你是何人,為何夜中出行?”曹操不屑的說著,又看了看他的腰間,冷笑道:“還佩戴刀具,你是要圖謀不軌麼?來人,給我拿下!!”,更卒們頓時上前,將那人制服,曹操便帶著他,返回了縣衙。
“曹君,是否要前去稟告周縣令?”
“此等小事,不必驚擾周縣令!”曹操揮了揮手,說道。
那人眼里猛地閃過精光,叫道:“你便是雒陽縣尉曹操?費亭侯之孫??我那侄兒與費亭侯相識,與大鴻臚也是好友!曹君,便放了我一次罷,我日后再也不敢了!”,他心里也是暗自叫苦,本來只是想夜里與幾個好友相聚,平日里也未曾被抓到過,今日竟然這般倒霉!
碰到誰不好,卻碰到了這曹操,曹操他可是知道的,此人剛剛上任不久,便讓雒陽游俠銷聲匿跡,人莫敢犯,也不知速來軟骨頭的曹家怎么會出了這廝,他又叫道:“我那侄兒正是宋公之下屬,宋公可是陛下心腹啊,曹君,便饒了我這次罷!”
夜中出行,并不是殺身之罪,按照漢律,也是受鞭笞,可是,帶刀劍出行,那就危險了,因為昔日故河間王劉利被刺客殺與雒陽郊外,故而引得天子大怒,令雒陽之內,百姓不得私自攜帶刀兵出行,違者重罰,而若是夜中帶刀兵出行,斬!
聽到這人一直求情,曹操大怒,沒有廢話,直接說道:“給我打!”
他本來就因為出身而受到嘲諷輕視,雒陽之中,大多士子都因為他是閹豎之后,而不愿與他有什么交集,整個雒陽,他的玩伴也就那幾個,袁紹,袁術,張邈,許攸等,張邈比他們要年長,故而早早便進入了太學院,四處揚名,而許攸亦然如此,已經返回了南陽老家,閉門治學。
其余人與他向來不善,因為這個問題,袁紹,袁術等人也時常為他出氣,與其他人在雒陽內斗毆,當然,因為他們人數不多,也時常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