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劉宏點點頭,立刻下令讓張郃入宮,張郃急急忙忙的進了宮,聽到天子的吩咐,也是大吃一驚,雒陽人多事雜,他本是想反對天子出宮的,可是,如今廟堂之中,除了何公,也沒有人能夠勸得動天子,天子要做什么,他也只能聽令,他便找來了七八位好手,與自己貼身守護在天子的身邊。
又安排了大量的繡衣使者,潛伏在他們的周圍,一旦有什么異常,便會有數百繡衣使者殺來,他幾乎是將整個雒陽明里暗里的繡衣使者都召喚過來了,放下手中的事,一心保護天子。
在做好了種種的準備之后,天子便換上了一套士子長袍,乘坐牛車,走出了皇宮,行駛在街道上,還是有引人矚目,畢竟七八個魁梧壯漢護在周圍,大家心里猜測是哪位權貴子弟,也就沒有在意,過了片刻,劉宏就從牛車上下來,開始在雒陽縣里隨意瞎逛。
不得不說,這雒陽卻是要比他昔日進京時的時候要繁華了無數倍,人山人海,沿街叫賣的商販不計其數,不時有縣衙的更卒巡邏,維護治安,那些商販里,不止是大漢百姓,還有些穿著奇裝異服的邊塞商人,大漢百姓也是見怪不怪,牛車與牛車緊挨著,一路能都從正城門排到西城去!
劉宏看著這景象,心里早已樂開了花,走到了沿街的商販面前,還看了不少的物什,這些商販,大多都是販賣一些手工制品,如鞋履,木梳,銅鏡之類,劉宏笑著問道:“多日不曾到雒陽,怎么商販變得如此之多?”,那商販對他有些卑躬屈膝,畢竟劉宏從服飾上便能看出是大家子弟。
他笑著說道:“君有所不知,圣天子降世以來,家中不缺余糧,又逢冬日,無什么農事,便做些小玩意出來掙些錢,家中幼子明日便能入學,也是要為他買些筆墨啊...”,他說的時候,臉上也是有些驕傲,劉宏便也笑著夸道:“入學是好事啊,確實該買,將來說不得還能入太學院呢!”
“哈哈,借君吉言,借君吉言,君不知,我那小娃,自幼聰慧,一年開口,如今四歲,言語與常人無異,我老家官學祭酒給了我不少錢財,讓我帶著小娃前來京城,說此地可以拜名師,將來做大官!”
“哦?”劉宏一愣,笑著問道:“那這小郎還真不一般,可取了姓名?”
“取了,取了,單名一個嘉字!”
兩人正在聊著,忽然一大批的更卒走了過來,那商販一看,頓時變得慌張起來,臉色也是有些惶恐,這讓劉宏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憤怒起來,莫非在朕的腳下,還有欺負良民的官吏麼?一旁的張郃注意到了天子的臉色,連忙站在了天子的身后,手放在了劍柄上。
“你這老賊,都與你說了多少次,此地不許你擺攤行商!”
那更卒大叫著,怒聲說道:“速速與我收了,同我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