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親走了出去,帶著盧植,走了進來,身后還跟隨著一批士卒,分列站在了屋內,手持戈矛,怒目而視,盧植不解的望著段熲,轉頭又看了看這些士卒,他與段熲的關系,向來都是不錯的,因為他長期在段熲賬下為將校,平日里,段熲對他也是百般照顧。
不知為何,自從他擔任了賀州刺史之后,段熲對他的態度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那之后,便一直對自己惡言向相,沒有了以往的熱情,他無奈的低頭拜道:“拜見段將軍!”
“呵呵,你貴為一方使君,不必如此!”
段熲冷冷的說道,盧植一愣,心痛的問道:“將軍,可是我哪里惹怒了將軍,失將軍愛,以至于此??”,段熲呵呵一笑,說道:“未曾,你有什么要事?”
“將軍,莫不是擔心我盧植行刺與你???”盧植看著身后那些士卒,憤然的問道。
“正是如此,有事便說,我不愿與你廢話!”
“這是為何??”
“為何??戰是我統帥軍隊打的,檀石槐是被孫堅擊敗的,和連是被典韋擊敗的,你有什么功勞,坐享其成,便得了這兩千石的位置?還問我為何?若無要事,便請先回罷!”段熲憤怒的說道,盧植呆滯住了,仔細的看了段熲大半天,好像現在才看清了他。
“將軍,賀州缺少人口,丁零那邊的逃民,不時受到丁零人的追殺,不知北軍能否駐扎在過道上,護送這些逃民進入賀州?”
“我到這里是為了殺鮮卑人,不是為了保護鮮卑人,請回罷!”段熲絲毫不留情面,揮了揮手,便轉過身去,盧植在諸多士卒面前受到了這樣的侮辱,氣的面色通紅,站立了片刻,咬著牙,憤然離去,諸多士卒目送他離去,方才看了看段熲。
“你們也回去罷!”
“是!!”
眾人全部走出,憤怒的段熲瞬間平靜下來,無奈的低著頭,嘆息。
哎,將相和,將相和,將相不能和,為何你盧子干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這幾個士卒走出之后,再次站立在了原位上,直到換崗,他們方才回了自己的營帳,沒過多久,幾個潔白的信鴿便撲閃著翅膀從這邊塞之地飛了出去,它們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雒陽,而他們的主人,正是雒陽里臭名昭著的張儁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