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連忙說道:“王符這般惡賊,陛下尚且能重用,可見陛下容人之量,絕非常人!”
“哈哈哈,正是如此,那又為何,要對朕如此戒備呢?”天子反問道,荀攸額頭冒出汗來,連忙說道:“臣不敢!”,天子沒有理會他,又低頭,拿出了第三份書信,這是繡衣使者帶來的情報,是關于段熲貪墨軍糧的事情,當初天子看到了這份情報之后,心里可是格外開心的。
自從鮮卑平定之后,百官之中也出現了不少要求封段熲為大將軍的聲音,這些聲音,都被天子最為忠實的鷹犬,張郃給強勢鎮壓下來,可是這卻在天子心里留下了刺,對于段熲,他心里又是愛,又是恨,他很能打仗,這便是他又愛又恨的原因。
一個將軍,能打仗是好事,可若是太會打仗,那便是不是好事了。
尤其是,當全國沒有了可以與他媲美的將領,他成為了唯一的統帥的時候。
在接到了這份書信之后,小胖子格外開心,他覺得,自己總算是抓住了段熲的把柄,日后也能處置段熲,雖然君王處置臣子向來不需要理由,可是有個把柄在手里,總是讓他心里安穩了一些,可是當他發現了蹊蹺之后,他心里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感。
朕是那般小心眼的人麼?你是覺得朕沒有容人之量,還是已經在暗中有所謀劃?
不然,你為何要如此欺騙朕?
天子越想越是生氣,可是目前,能夠執掌北軍,代替段熲位置的將領,卻又沒有,這無疑讓他心里更是惱火,他想了片刻,轉身,笑著看向了荀攸,忽然開口說道:“許久未曾見到段將軍,朕心里卻有些思念啊....”
聽到這句話,荀攸何其聰慧,聯系前面的言語,心里已經猜測了大致的情況,聰慧的他,并沒有開口,繼續保持那疑惑的模樣,不解的望著天子,說道:“段將軍遠在賀州,陛下莫不是想召見段將軍?”
天子又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話。
當第二日的朝議開始的時候,
曹嵩有些心不在焉的走進了皇宮,他心里還在思索著昨日的事情,他走到了大殿門口,正在門口的宋典看著他,笑了笑,曹嵩也是低頭行禮,眨了眨眼睛,便走進了大殿,與百官拜見,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組織著言語,過了不久,天子方才緩緩走了進來。
群臣又是請烹王節信,也有幾個臣子要求請烹聞人襲,當他們走完了流程,方才正式開始了朝議。
天子只是與群臣商談一些關于閱文司的要事,經本既然已經確定,這閱文司也該建立了,關于他的駐守,維護之類,他還需要從群臣這里得到些建議。
正在聊著,曹嵩忽然起身,說道:“臣有奏!”
天子點點頭,表情有些疑惑。
“自古以來,從未有大將久出不歸的道理,如今段將軍,居在賀州久矣,早些聽聞張君所報,他還有貪墨軍餉的惡行,不知真假,臣請陛下召回段將軍,讓他與張君當面對峙,查清真相!”
此言一出,百官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