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不是因我弟子之事,此案與昔日董重之案神似,吾等并非本地人士,對于此事不過略知,故而來尋訪劉伯,想知曉昔日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也好想想,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劉伯這才點點頭,奴仆前來將他扶上了牛車,他讓張角,張寶也坐上來,張角不應,便徒步跟在劉伯的身邊,劉伯這才說道:“昔日,陛下年幼,卻屢次遭受到刺客,為了能夠保護陛下,侯府曾招收了些本地的游俠作為門客,這些游俠都是陛下之門客,劉家之門客。”
“我這次便是要尋昔日劉家門客,他們消息靈通,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定然是瞞不過他們的!”,劉伯嘶啞的說著,張角點點頭,劉伯便回憶著昔日董重之事,緩緩向張角等人敘說,當張角等人聽到董重被發現在河邊,裸身而死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安了。
因為,失蹤的兩人,一人喚作褚燕,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另一人喚作張梁,卻是他的胞弟!
劉伯與他們一路聊著,緩緩趕到了靠近侯府的一處院落,侯府目前是空的,沒有人居住,僅有些小廝來清掃,而那些門客就住在侯府旁邊,主要就是守護侯府的安危,即使是一個空蕩蕩的侯府,也是足以讓這些游俠們心甘情愿的護衛著。
從侯府門前路過,張角都不禁感慨起來,誰想過,這座侯府里竟然走出了一位不世之君,眾人趕到了那院落外,劉伯小心翼翼的下了牛車,派奴仆前去稟告,不久,便有門客出來迎接,劉伯也就帶著張角,跟這些人走了進去,張角也是一一與他們行禮拜見。
劉伯坐了下來,門客的護衛便是昔日的游俠,韓季長,他因為身體不適,故而被天子派到了這里,也算是享受榮華富貴,后半生沒有憂患,他看到了劉伯,便立刻行禮拜見,笑著問道:“劉伯來了,許久不見,劉伯身體還是如此硬朗啊!”
“好啦,這位,便是方士張角...先前失蹤那幾人,便是他的弟子....”劉伯打斷了他,指著一旁的張角,說道,韓季長瞇著眼睛看了看他,點頭行禮。
劉伯問道:“近日來,解瀆亭里可有什么異常?”
韓季長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一旁的張角,沒有言語,劉伯無奈的看了張角一眼,說道:“君勿要怪老朽,恕老朽失陪片刻...”,張角知道對方是不信任自己,也是立刻答應,便跪坐在這里,與一眾游俠聊天寒暄起來,而劉伯則是顫巍巍的與韓季長走進了里屋。
剛走進去,劉伯的腰瞬間就變得挺直起來了,韓季長抱怨道:“您怎么將他帶來了?若是被他問出話來怎么辦?”
“那兩人,你審訊的如何了?”
劉伯沒有回答,反而是冷冷的問道,韓季長冷哼著說道:“餓了兩天,打了兩天,如今,問什么答什么,沒有半點余留...”,兩人一路走進了內屋,從內屋走到了盡頭,便是直通往侯府的一扇小門,將小門打開,他們倆個人便直接走進了空蕩蕩的侯府之中,看著周圍熟悉的擺設,劉伯眼里也不禁有些宛然。
在侯府內走了片刻,他們方才走進了侯府的柴房內,剛進屋,便看到了兩人,他們**裸的被掛在了橫梁上,渾身都是血痕,慘不忍睹,血液正在不斷的滴落。
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