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休趕到了皇宮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袁逢也正在此處,袁逢皺著眉頭,看向何休的眼神不甚友好,何休也不以為然,跟天子拜見之后,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袁逢的對面,小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何師,那豎子呢?”
“他那日前往袁家,被打傷了,在家中養傷,無法外出。”
“什么?!”天子怒吼著猛地起身,面前的袁逢也是被嚇得連忙跳了起來,指著何休罵道:“你這老賊!休要胡說!”
“我袁家上下,何曾有冒犯殿下?!”
何休冷笑著說道:“聽聞你家中子弟有個喚作什么袁紹的,便持劍,呵斥殿下!”
袁逢險些噴血,他從來沒有想過,何休這般大儒,也會用這樣無恥的陷害栽贓的手段,他張大嘴巴,卻是說不出話來,天子憤怒的看著袁逢,眼神極為兇狠,惡狠狠的說道:“此事,朕會使張郃親自督查,你便退下罷!”
“陛下,我袁家對殿下,未曾有失禮之處啊!”
袁逢渾身顫抖著,惶恐的說道,天子陰冷的看著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袁逢無奈的告辭而去,走到了大殿門口,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日,自己明明是來找天子,讓他教導皇子,給袁家一個交代的,為何到了最后,變成了袁家要給天子一個交代??
看到袁逢遠去,何休忽然便大笑起來,天子亦然,笑了片刻,何休方才感慨道:“你我師徒,分開也已經許久了,默契不弱當年啊!”,天子輕笑著,說道:“哈哈哈,只是嚇壞了袁尚書,袁家之人,唯有此人,算是賢才。”
“這些時日,陛下顧著國政外交,這些世家大族又開始興風作浪,鴻都門學之事,便被他們叱責了無數次,如今還要想敗壞辯兒的聲望,也是時候讓他們再冷靜冷靜了....”何休說著,天子點點頭,深以為然,何況,他還接到了繡衣使者的密告,袁家之人,還想要插手儲君,阻止皇子登基。
呵呵,國之大事,豈是爾等能夠議論的?朕年輕力壯,便想著新君之事,莫不是把天下當成了你家黨人的?天子最近便一直對此事頗有不滿,當然要裝模作樣一番,好好嚇唬這些家伙,自從建寧四年開始,這些黨人便已經成不了什么氣候了,什么袁家這樣的大世家,也沒有辦法與皇家抗爭。
只是,他們偶爾還要暗中鼓動一番,時不時讓天子掛念他們幾次。
天子笑著說道:“哈哈哈,朕早便想要報袁隗當年之仇了,只是貴為天子身,不好動手,辯兒卻是做了朕想做的事情啊!”,何休點點頭,說道:“臣認為,陛下也是時候立下儲君了,他應早些聚集家臣....”
“恩,此事日后再說。”
天子的臉色忽然變得冷漠下來,何休無奈的點點頭,心里卻是有些嘆息。
“張角,朕是殺,或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