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后,便是天子設下宴席,來款待一些心腹大臣,也是要為自己的兩位皇子取下姓名,所來的大臣,有宋皇后一脈的外戚,有張溫,袁逢,聞人襲,王符等重臣,也有崔寔,蔡邕一般的大儒,就連軍中的董卓,皇甫嵩,也受到了邀請,他們還沒有離開雒陽。
天子有心令這些重臣前來,也是有著要盡快消除段颎逝世之后,軍中的那股哀意。
宴席還是極為熱鬧的,能夠參與天子的宴席,自然是大臣們的榮幸,有幸被邀請的大臣們,格外的欣喜,尤其是呂布與太史慈,聽聞天子家宴邀請了他們,他們是開心的手足舞蹈,連忙準備,宴席上,歌伎獻舞,君臣高歌,不時有大臣們場下對舞,氣氛火熱。
當然,最重要的是,兩位皇子也都有了自己的姓名,由宋皇后所生的次子,天子親自取名為協,至于是甚么含義,他也沒有明言,群臣也不敢加以猜測,而何氏所生之子,天子取名為安,沒有了何公,也就沒有人能夠為天家取名,兩人都是天子自取。
宴席一直到了很晚,群臣方才散去。
次日,天子單獨召見賈詡。
“文和,來,坐...”
賈詡緩緩跪坐在了天子的面前,天子笑著問道:“太子最近的學業,如何?”
“荀君教導有方,太子日漸精與儒學,學識頗有長進....”賈詡緩緩說著,天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荀攸是教的不錯,不過,朕聽聞,文和在教太子一些不同尋常的學問...”
賈詡臉色極為平靜,也沒有甚么言語,天子繼續問道:“不知,文和你教了些甚么?”
“安身立命之道。”
“你覺得,大漢太子,莫非還要學會如何茍全性命?他不是你!他是朕的嫡長子!!”天子臉色大變,憤怒的吼叫道。
“陛下,大漢之內,唯有天子,不必學習此道,其余者,若是不精此道...”賈詡只說了一半,卻沒有將接下來的說完,天子冷冷的盯著他,說道:“賈文和,朕知道你的為人,你素來謹慎,從不參與是非,一心保命...這次,你究竟想做甚么?”
賈詡無奈的說道:“全因對陛下之忠,對太子之愛,故而教之...”
“賈文和,你這是在離間天家父子,這可是要斬首的大罪!”
“臣不敢,只是,陛下有言,不許吾等將太子教導成愚儒...”賈詡緩緩說著。
“賈文和!!”,天子猛地起身,兇狠的說道:“莫要以為朕不知,你心里是何打算!來人,將這廝拿下,拉出去斬首!!”
賈詡臉色大變,立刻有兩位宿衛前來,拉著賈詡便往外走,賈詡慌張的叫道:“陛下,陛下,陛下饒命,臣絕非有甚么歹心,陛下~~”
“那你究竟是為何?”天子依舊冷冰冰的,不過,宿衛都已經停住了。
“臣是為了活命,臣教導太子多年,若是太子出了甚么意外...臣難免一死,故而,才斗膽傳授太子此些邪門歪道,望陛下恕罪啊!!”賈詡慌張的說道。
天子緩緩走到了賈詡的面前,說道:“賈文和啊,賈文和,你乃國之棟梁,朕之心腹,縱然太子有甚么過失,又怎么會連累到你呢?”
“臣有罪!”
“算了,既然你有心教導,那便好生教導,莫要辜負了朕對你的厚望...”
“多謝陛下!!”
等賈詡走出了大殿,天子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宋典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拱著手,天子說道:“將張郃叫來...”
而賈詡走出了宮門,依舊低著頭,步伐也是小心翼翼的,似乎被天子唬住了,只是,他的臉色,卻是格外的平靜,沒有方才的半點畏懼慌亂,只是,這張臉被深深的藏住了,沒有任何人發現,賈詡心里嘆息著,自己與太子,早已扯不開關系,就算自己現在便離去,也是一樣。
若是不能讓太子順利的成為....日后,自己定然有大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