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才令漢中太守將益州的物資運往涼州麼??他敢抗令?!!”天子憤怒的站起身。
“陛下,并非如此,涼州之災,并未有二州那般重大,這是鄭公的書信...”袁逢恭恭敬敬的將書信遞了過去,天子接過了書信,看了片刻,有些疑惑,問道:“他說的是甚么?”
“陛下,棉。”
“綿?”
“綿有何用?無稽之談!”天子將書信丟在了木案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袁逢立刻拿起了一旁的筆墨,寫了一個棉字,隨后說道:“據鄭師所言,此物,乃是傳自月氏,可織成布,西域諸多胡人,多有以棉做衣,做下衣者,其下衣,彼喚作裈...”
“恩?”
“與袴一般,不過,其滿襠,并非開襠..不加裳裙...”
天子聽聞,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問道:“此物...可有作用?”,袁逢嚴肅的說道:“鄭公乃是天下大儒,他是不會在這般大事上作假的,既然他向廟堂寫書信,著重介紹了此物,此物定然是有大用的,另外,他還送來了棉織成的衣服,陛下...可要試試?”
天子點點頭,袁逢便令黃門送進來....
果真,穿上此物真的是暖和極了,可惜,這滿檔之袴穿起來,卻是有些不適,那處被壓著,令天子有些不自在,他又立刻脫了下來,說道:“令鄭玄多收購棉,這棉是種植還是...算了,反正令鄭玄自己想辦法,還有,這裈雖不雅,可也是能抗寒冬,從鄭玄那里學會如何織,教以民,所成衣服,送與災民....”
“陛下,這民間,早已有裈,因其不雅,故而士大夫不愿穿之...對于百姓,我們是不必去教的...”袁逢說著,天子恍然大悟,他可從來不知這些事,在他心里,眾人還都是穿開檔袴,再配以裳裙呢,他點點頭,說道:“此事,便勞煩袁君了...”
“遵命!”
袁逢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走那裈,天子有些好奇的撫摸著,此物較為柔軟,卻又實用...若是此物可以耕種,那就再好不過了,就算不能耕種,也要大批買下棉,或者,直接拿下出產棉的地方...天子瞇了瞇眼睛,心里想著。
“唉,此物再好,對朕而言,終究還是不適,還是開檔袴方便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