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的街頭,雖刮著狂風,卻還是有不少的商販待在市,招呼著行人,在這個時候,已經能說出幾句蹩腳漢語的貴霜王子,正在這片市里瞎轉悠,這位王子在洛陽一待就是待了整整半年,也沒有人來理會他,天子看到他沒有離去,也不能逼他離開,使節團的眾人催促,他也不理會,至于貴霜那邊,王儲巴不得他不回來,看到他愿意待在洛陽,令自己的支持者都發聲應和他的行為。
貴霜王也沒有催促他,任由他在洛陽待著。
只是,副使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王子啊,我們已經待了整整六個月了,眾人無不思念家鄉,思念親人...都令我來問王子,我們何時回去?”
“哎,你莫要著急,我聽聞,大漢的太子即將要大婚,我們再怎么急,也要等到他的婚日,參與婚日之后,再行離去罷?”王子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王子所言有理!”副使不由得點點頭,如今貴霜與大漢的關系密切,而太子又是大漢帝國下一任的儲君,在太子的問題上,貴霜的確是要保持足夠大的尊敬,參與太子的大婚,也是沒有問題的,副使又問道:“那王子可知,太子婚日與何時?”
王子笑而不語。
而在廟堂之中,爭斗依舊在進行著,王符保持著自己的看法,而邢子昂也未曾動搖,盡管大臣們都是在支持著邢子昂,可是在司徒的全力反對之下,這事遲遲不能夠被定下,天子看了看兩人,清了清嗓子,百官頓時寂靜,這等的威勢,讓坐在一旁聽著的小胖子心生羨慕,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讓百官聞風喪膽,退避三舍,不敢有半點的抗拒。
天子看了看王符,又看了看邢子昂,隨后說道:“五州之馳道,是定要修建的...”
聽到天子如此言語,王符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望著邢子昂,天子繼續說道:“朝中曾有不少人言語,要大漢放棄西域,放棄涼州,可是如今呢,西域遍地的棉種植,涼州更是外貿之中心,使大漢國庫積累無數財富,賀,并二州,出產墨炭,此物,若是能以馳道運之涼州,貿易與外,定然收獲匪淺,更何況,塞外之地,多災多難,可是,邊地之民,豈不是漢民耶?”
“修建馳道,則能夠迅速賑災,能夠方便與民事,軍事,這等要事,便是傾國庫之財,也是要全力為之的!”
聽到天子這么言語,眾人都是拱手遵命,包括邢子昂,也沒敢起身反對,天子對這樣的情況非常的滿意,點了點頭,又說道:“另外,海外之事,亦不可松懈,同時,朕還要加大對揚州的財政資助,改進船只,增添水手,都是可為的...海外之地,要化為文明之地,大漢之地...”
天子說完,眾人恍然大悟,感情天子是要將倆人的政策一同執行,看來這國庫也并非聞人公昔日所言的那邊空虛啊,這兩個可都是大工程,國庫難道可以支持倆個工程同時開展么?大臣們看向了袁逢,袁逢早就對聞人襲只進不出的作風感到厭倦,此時輪到他來行事,他滿臉的笑容,高傲的拱起手,說道:“國庫足矣承擔,諸公安心!”
這樣能夠放肆花國庫里的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啊...
王符冷冷的望著邢子昂,心里想著,等我完成了北方馳道之事,有了成就之后,再讓你看看,孺子終究還是孺子!
邢子昂心里也是有著這樣的念頭,自己一定要把南方海運之事,辦的極為成功才是!
天子笑著說道:“如此,便令王公辦南方海運之事,邢子昂辦北方馳道之事,不可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