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野外,為寇涼州,切里撤可謂是羞愧難當,這可都是他的族人,還是他親手任命的義從,他們的背叛,讓這位正在壯年的大將一夜白發,親自帶隊剿滅,也遲遲沒能消滅,如今看起來早已沒有了昔日那般的強壯體魄,他阿父如今想要見他,那么切里撤就只能前往塞外了....
“中郎,若是你愿見你阿父一面,可率精兵前往....”
“若我率大軍前往,族中鼠輩,怎敢與我相見...”切里撤無奈的笑了笑。
“不說了,來,飲!”
“飲!”
幾人飲起酒來,喝的身子有些暖和,華雄便纏著切里撤,要他說些昔日姑臧戰役之事,切里撤思索著,緩緩講述起來,講起張將軍之英勇,談及鮑校尉之不屈,說道鮑校尉,切里撤又看了看面前的袁術,那位曾經也是步兵營校尉,他率領不到三千的北軍,竟與十萬鮮卑精兵對抗了十余日。
到最后段將軍前來的時候,步兵營只剩不到百人,而鮑校尉看到援軍前來,渾身再無半點氣力,氣絕身亡,說起這些事,切里撤總是雙眼含淚,張奐視他為弟子,親自教導過他,他視之為師君,而鮑校尉等人,亦然是他的同袍,在那場戰役里,軍中的將領,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華雄與關羽握緊了拳頭,華雄更是嚷嚷,若是我早生十年,愿與諸多英烈共赴死,關羽深以為然,與他再飲,袁術沉默不語,他或許是初次感受到,營帳外飄蕩著的步兵營旗幟的含義,他閉著眼睛,也能從那旗幟上聽到鮑校尉率北軍在城頭咆哮的畫面來。
看眾人都被他說的有些傷感,切里撤笑了笑,又講起了當時的趣事。
“當時啊,我被人從后砍了一刀,以為必死無疑,忽見一人從后沖來,一劍便將那賊梟首,你們可知,那是何人?”
袁術等人搖著頭。
“鄭公啊,哈哈哈,鄭公如此溫和的一個人,當時那猙獰的模樣啊,你們根本想不到,那日,若不是他帶著城內的士子游俠們沖上城頭,只怕如今我也不能安好嘍....”
“還有,我們在野外抓了一賊,那人被抓進了城內,他說自己乃是張將軍之族孫....結果,后來發現他根本不是,他還曾厚顏無恥的謊稱是段公之外孫,屢屢得活,如今卻也在廟堂得勢,你們可知是何人?”
“如此無恥之人...”華雄想了片刻,雙眼一亮,問道:“莫不是司徒王節信?”
“你這混賬,昔日大戰之事,王司徒還在治理揚州呢,他如何會在姑臧縣!”袁術大罵。
“哦...我又不知....”
“呵,你們不知,那人如今竟成了太子太傅,侍中領議郎....正是議郎賈詡!”
“唉....”
幾位軍中悍將鄙夷的搖著頭,再次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