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喏!”那人拱手說著。
走出了房門,走在路上,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痕,那人有些痛苦的說道:“不想這雒陽之內,竟有這等歹人,這地方,我是再也不會再來了...”,正說著,卻看到前方站著一群人,之前與自己一般挨打的士子們,全然消失不見,幾位穿著繡衣的士卒正冷冷的看著他們,攔住了去路。
看到了這些繡衣使者,為首者極為開心,急忙走了上去,說道:“你們..可是繡衣使者?”
“正是如此,你竟不懼?”
“懼?當然懼,方才有一瘋子,就在此處行兇打人,他朝著西邊跑了,哎,你要干什么,我是司徒公的...哎呦,為何要...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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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劉安也是做好了準備,進了車駕,劉默,黃忠,以及數百人的隨從,站在皇宮門口,等待著劉安,劉默意外的發現,荀攸也在這里,沒過多久,劉安的車駕便緩緩從皇宮內行駛而出,劉默,黃忠,荀攸等人上前拜見,隨后,浩浩蕩蕩的朝著東濊趕去。
這次的出使,全由劉默負責,荀攸在最后,不理不問,只是告訴劉默,是天子要自己隨行的,不過,諸事還是要聽從劉君的吩咐,而黃忠就隨意的多,自從那一日之后,他與劉默的關系,再次得到了緩和,也常常與劉默同行,因此,眾人也很佩服黃忠。
很少有人能在劉公身邊待上這么久,畢竟劉公一開口,就別想能夠讓他停下來。
為了照顧劉安,劉默并沒有極速行軍,只有白晝會行駛上一段路,爭取趕到下一個驛站,若是趕不到,就在路邊休歇,好在大漢修建馳道已久,道路也不是很坎坷,劉安也沒有遭罪,眾人不急不躁的趕著路,出了司隸,又進了兗州。
“劉公啊...明日,我們幾時能趕到驛站?”
黃忠問道,劉默思索了片刻,又叫來士卒詢問,方才告訴他,“或是午時便能趕到...”,黃忠皺著眉頭,有些煩躁的說道:“唉,這么快...”
看出黃忠似乎有些甚么心事,劉默疑惑的問道:“黃將軍,可有什么不妥?”
黃忠哀嘆了一聲,搖著頭,說道:“并非如此,只是,我想修書一封,能夠讓驛卒送與家鄉...若是出了兗州,只怕這家書便難以到達了...”,劉默一想,便明白了,問道:“可是要寫與君之父母?”
黃忠搖著頭,說道:“我父母早逝,發妻不再,只有一獨子,體弱多病...許久未見,甚是思念...”,劉默笑著,說道:“將軍現在便可書寫...想必明日定能趕往...”,黃忠聽聞,漲紅了臉,遲疑了片刻,說道:“劉公啊,我早入南軍,雖也學了些文墨,可..這...”
“哈哈哈,將軍勿憂,我可相助...不過,為將者不能不讀書,日后,將軍可不能再如此啊,在我們東濊,是沒有文字的,我們都是用扶余文,能夠書寫的人,那就更少了,我當年啊,是用足足三框魚蝦,才讓一位老者教我....”
黃忠將筆墨拿出,又一一念著,劉默迅速落筆。
“吾子親啟,我入雒陽,為北軍中侯,又受王命,前往倭島...那里...”
“魚蝦鮮美!”劉默提醒道。
“那里魚蝦鮮美,日后,我定然要帶你前往,親自去吃.....”
劉默將書信交給黃忠的時候,看到黃忠雙手都在顫抖,卻甚么也未有說,只是朝著劉默點了點頭,便告辭離去,看著黃忠那落魄的身影,劉默似乎想起了甚么,連忙大叫道:“黃將軍!”
“我聽聞,沛國有一名醫,喚作華旉!醫術極為了得,等吾等回去,將軍或可聯系此人,請他為世侄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