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忽然的詢問,讓整個氣氛都有些沉默,田豫深思了許久,方才言語道:“只是曾追隨劉公行事罷了....”
呂布點著頭,嘴里卻是低聲嘀咕著:“想來也不會有東濊人敢來這敵人腹心之地.....”,田豫也就全當沒有聽見,呂布又令士卒們設宴,想要好生招待這些猛士,好好聽聽他們是如何對付都支國國君的,而對于那封書信,呂布并沒有半點操心,安心的交于曹昂,眾人入了座,程普有些疑惑的問道:“聽聞曹君子年幼,那書信,不知他可能看懂?”
呂布嗤笑著,說道:“別看這廝年幼,我初見,亦是如此思之,卻不想,這豎子是個陰險狡猾之輩,我大意之下,險些也被他坑害,咳咳,不說這個了,反之,自從來到邪馬臺,諸事我都是聽他的,他絕不可能看不懂,各位安心飲酒便是了....”
眾人面面相覷,便陪著呂布,一同吃酒,聊起都支國之事,漸漸也是相熟了,程普敞開了上衣,大大咧咧的講了起來,對于他這樣的行為,呂布不僅沒有覺得失禮,反而是極為的開心,要是人人都這般豪放,以誠待人多好啊!不想那曹家豎子,年紀輕輕,不知從何處學來的,城府極深,老謀深算,將來定然是個大奸臣!
呂布正在跟他們聊著,便有士卒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呂布看得他這般模樣,心里大怒,罵道:“你這廝,有何言語,盡做一副東濊人的模樣!”,那士卒拱手說道:“將軍,須佐之聽聞漢軍勇士至,特派人相邀,已設好了宴....”,呂布點點頭,看向了眾人,說道:“這廝乃是邪馬臺之君,也是個奸詐小人,前來邪馬臺,我一身勇武,卻無用地!”
“受盡了屈辱!”
“甚是憋屈!”
“這廝設宴,定無好意,還是在此吃酒更好!”,呂布向他們解釋了一番,轉過頭,看向了那士卒,吼道:“讓他的士卒為我傳話,便說,狗賊,乃翁不去!”
“記住了么?”
眾人目瞪口呆,一旁的趙云起身,有些不安的說道:“呂將軍...如此可是有些不妥,畢竟一國之君,若是如此侮辱,豈不是壞了大事!”,呂布搖著頭,笑著,說道:“無妨,我先前那般憋屈,也算是還回一些罷!”,他說著,那士卒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詫異或者驚訝,點點頭,就說道:“屬下告辭!!”
從他的神態而言,似乎...這呂將軍并不是第一次這么侮辱邪馬臺的國君啊..
嗯?
幾人繼續吃酒,正喝著,便看到一群倭人士卒前來,站在門口,趙云等人皺了皺眉頭,手漸漸放在了腰間,正在這時,一位不到立志之年的少年,從倭人士卒們之中走了出來,這小子長得又黑又矮,模樣并不俊俏,可一舉一行之中,卻沒有半點失禮的地方,他站在眾人面前方,附身大拜道:“小子昂,見過諸位叔父!”
趙云等人連忙起身,面對這般孺子,也沒有失禮,一一還禮,曹昂并沒有接受他們的回禮,站在一側,做出一番不敢受的模樣,讓趙云等人心里對他也有了個好的映像,唯獨呂布,冷笑著,自己先前也不是被豎子這般的模樣所欺么?不久你們就能知道這廝的真面目了,他開口說道:“你這豎子,不去讀你的書信,來我這里做什么?”
“嘿嘿,許久未見,侄兒甚是想念叔父....”
“恬不知恥,誰是你叔父....”
呂布靈機一動,又冷笑著,說道:“不過,你若去了個叔,倒也合適,你看,你之模樣,與我甚是相似啊...”,程普笑了起來,那小子長得又黑又矮,呂布那是人高馬大的,何來相似,就是想了個借口來欺負他啊,也不知這后生先前做了什么,讓呂布如此厭惡啊,程普想著,曹昂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憤怒,他竟點起了頭。
“今日一看,君的確與我甚是相似,只是,君正值壯年,我也不可將君喊老,日后,小子便稱君為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