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賈公之孫?”
“這...非也...”
賈詡有些茫然的回答道。
天子大笑了起來,看著那年輕人走進了文館,便拉著賈詡也朝著那里走去,來到了門口,天子只是交代了幾聲,隨行的宿衛便是上前,跟那位守門的士卒聊了起來。
那士卒聽完,勃然大怒,從周圍叫上了其余的士卒,便沖進了文館之內,沒過多久,天子與賈詡便看到士卒們押著那年輕人就從文館里走了出來,年輕人并不慌張,甚至,賈詡還注意到,他兩個衣袖都有些沉甸甸的,似乎藏了什么,不必多說,這廝定然是竊書了!
天子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賈詡跟在一旁,押解他的士卒們也就停了下來。
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天子笑了起來,問道:“你何人?”
當然,年輕人此時也在看著天子,在士卒沖進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這些士卒為何能如此迅速的認出他呢?很有可能,就是有認識朝中太尉的大人物,看到了自己的行為,因而惱怒,在看到天子的第一眼,年輕人就可以確定,識破自己的定然就是此人。
這威儀,這氣度,這身材,都絕不是一般人。
年輕人拱手大拜,態度很是恭敬,他說道:“河內司馬懿,冒名欺詐,望公恕罪!”
司馬懿?
對于他的坦誠,天子非常的開心,于是乎,他揮了揮手,將宿衛叫來,指著司馬懿說道:“將他押去繡衣使者府!”
司馬懿瞪圓了雙眼,正要言語,然而,宿衛們完全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押著他,便朝著繡衣府邸走去。
“陛下...這般罪行...不致于去繡衣使者府罷....”
“此子頗為不凡,還是去繡衣使者府,見見國中重臣,日后也好相處....”天子說著,又看著一旁的宿衛,吩咐道:“去告訴張郃,將此子與百官關在一起,明日再一同放了...”
“謹喏!”
......
張郃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眼里有些復雜,這年輕人是如何惹到了天子的?竟被宿衛押著送來這里,要知道,這可都是朝中九卿的待遇啊,也罷,天子既然有吩咐,那就按天子所說的去辦罷,張郃審都沒有審,直接就讓士卒們把他帶下去了。
唉,這幾日,這大牢都快滿了...
被士卒們押著,走向陰森的內府,司馬懿雙腿都有些發抖,他根本不理解,為何自己只是冒名進了書館,拿了兩本書,就要被送到這恐怖的繡衣大牢里,今天,自己招惹的究竟是誰?是不是與司馬家族有什么仇恨?司馬懿心里思索著,卻在想,該怎么通知家里人呢?
那位究竟是何人呢?能夠一句言語便能讓自己進了這繡衣大牢,張屠夫也不敢絲毫違抗,甚至都不敢多有詢問,身材魁梧...唉,完了...希望阿父能夠想出法子來罷!
士卒們粗暴的將他推進了大牢之中,便又鎖了門。
司馬懿初次進到這樣的地方,心里難免有些畏懼,不過,當他抬起頭,打量內部的時候,卻有些發愣,足足有四五十人,正站在對面,打量著自己。
這牢獄之內,怎么會有如此多的人?
但見一個黑矮漢子笑著問道:“少年郎,你犯了什么罪?”
司馬懿遲疑了片刻,正要回答,卻聽一人驚異的叫道:“二郎??”
司馬懿抬頭看去,也是大吃一驚,站在人群里的,不正是自己的長兄司馬朗麼?長兄不是在朝中任議郎麼?怎么會在這里啊??司馬懿連忙走了過去,眾人也是有些驚異的看著他們,司馬朗面色震驚,問道:“你為何在此?”
“我無異觸怒了陛下...”
“陛下??你是如何見到陛下的?”
“陛下微服私行,我并非認出..冒名太尉之孫,便進書館,被抓到了...”
“唉....”司馬朗無奈的搖著頭,實在不知該說什么。
“大兄,你為何也在此?”
“說來話長啊..”
“大兄,可有辦法能聯系到阿父啊?讓阿父來救我們啊!”
司馬朗看著弟弟,抿了抿嘴,回過頭,看向了人群,當司馬懿望過去的時候,卻看到身為騎都尉的阿父正坐在地面上,面色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