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后,自己不在,袁術不在,那時,習慣了被眾人庇護的獒兒,又該如何呢?
自己不介意他拉攏別人,哪怕是軍旅,也無所謂,他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日后是定然會接替自己,坐上這位置的,因此,他便是要去執金吾大營,自己也不曾反對,還不斷幫著他,讓他能夠結識更多的人才,能夠收為己用,可是,他的性格,不能不改!
天子可以是仁義的,甚至可以是愚笨的,但是萬萬不能是怯弱的!!
天子正思索著,便聽到了外頭傳來的哭聲。
曹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雙好看的眼睛,如今也是哭的紅腫,看到了面前的天子,她哭著便沖了過來,沖進了天子的懷里,天子抱著她,拍著她的后背,任由她痛哭,她哭著,叫道:“陛下,還望陛下為臣妾做主啊,臣妾之父何罪啊,花甲之年,竟遭此罪!!”
“袁術那廝,竟如此欺之,不顧陛下之顏面...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看著在自己懷里痛哭的曹貴人,天子表現的很是平靜,他點著頭,輕拍著她的后背,說道:“你可安心,朕定會嚴懲袁術的...放心罷...”,他抬起頭,瞇了瞇雙眼,卻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次日,袁術的事情便在雒陽內傳開了。
眾人知道的并不多,所知道的,也不過是袁術在半夜里沖進曹鼎的府邸里,將他雙腿打斷,他們不知袁術為何會如此做,有些人猜測,袁術可能是因為曹操新政之事,想要報復曹操,從而如此行事,又有人說,乃是曹鼎冒犯了故司空袁逢。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卻都說不出個大概來。
袁府,
劉獒躺在病榻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司馬懿與諸葛亮跪坐在他的面前,都有些擔憂,尤其是諸葛亮,更是苦著臉,沒有言語,劉獒咬著牙,愧疚的說道:“因我,使得師君落得這般下場,我...”
“殿下...勿要如此...殿下大病一場,這還沒有痊愈,萬不可憂心...”
“師君遭受牢獄之災,全因我之過失...我...”劉獒說著,又不禁哭了出來,諸葛亮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能嘆息著,司馬懿忽然開口道:“殿下,事已至此,哭已無用,不如想方設法,將袁公救出來,我聽聞了一些消息,聽聞天子對袁公之事,極為的憤怒,甚至...想要處死袁公...”
“處死???”
劉獒大驚,看著司馬懿,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呆住了。
司馬懿生怕劉獒受不了這打擊,再暈厥過去,連忙開口道:“殿下,我有一策,可將袁公救下...”,劉獒連忙追問,司馬懿說道:“當今,曹家聲名狼狽,全因曹公新政之故...殿下可派袁府家臣,四處傳言,言之事緣由,讓天下人知曉,是有人欺辱了殿下,這才讓袁公大怒,如此行事...”
“并且,殿下這幾日,不可下榻,便以雙腿之傷,安心養傷....”
聽司馬懿說完,劉獒一愣,問道:“這..可有用?”
“殿下之仁義,眾人皆知,而曹家之聲名又惡劣,若眾人得知這些事,定會相助袁公...所謂三人成虎...”司馬懿說著,劉獒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此行事,豈不是對曹家不公?曹貴人,亦我母也,身為人子,怎么能誹母?怎么能害自己的外公呢?”
“那..袁公與曹貴,不知孰重?”
劉獒沉默著,說不出話來。
“殿下,此事,還是聽從仲達的...”諸葛亮開口道,他看了看司馬懿,繼續說道:“此事,也不必殿下出面,便交于仲達去辦...我知道殿下的為人...曹貴人,殿下視之如母,可是,她卻不是如此對待殿下的..殿下,你便安心休養,其余諸事,交于我與仲達...”
兩人站起身來,對著劉獒一拜。
“我二人在,袁公定然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