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曹府里,曹操坐在書房里,埋著頭,不知在書寫著什么。
曹嵩站在他的身邊,拄著拐杖,渾身都在顫抖著。
“大郎...你叔父,自幼便疼愛你...”曹嵩說著,緊緊盯著面前的曹操,曹操依舊沒有抬起頭,繼續忙碌著,“阿父,我知道...只是,如今是我最為忙碌的時候...這些事,日后再談...”
“欺辱你叔父的兇人,今日被釋放!!你竟無動于衷!!!”
“阿父...我能如何?派人殺了他么...”
“你貴為三公,深得天子厚愛,就不能在天子面前言語一二麼?你的堂妹,如今在皇宮里,也是受...”
“阿父!”曹操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曹嵩,皺著眉頭,說道:“叔父要讓堂妹進掖庭的時候,我便是不應允...你與叔父,卻是不聽...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什么辦法?何況,如今,新政正是達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
“新政?!新政!”
“你眼里只有你的仕途麼??!”,曹嵩舉起了手中的拐杖,朝著曹操狠狠的打去,曹操安然的跪坐著,竟沒有一絲的躲避,那拐杖正中他的額頭,曹操看著阿父,靜靜的看著,額頭被拐杖劃破,在他的額頭上,很快便出現了一絲血痕,一路滑過他的臉龐。
曹嵩大驚,急忙便要喚醫師,卻又忍住,咬著牙,看著曹操。
“阿父,孩兒眼里的,不是仕途,而是這天下黎庶...”曹操平靜的說道,曹嵩再也說不出話來,無奈的閉上了眼,轉過身,佝僂著身子,艱難的拄著拐杖,緩緩的離開了書房,再也沒有理會他,看著阿父離開書房,曹操伸出手,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痕,便繼續埋頭書寫起來。
曹操寫的越來越快,字跡也是逐漸的潦草!
曹操瘋狂的寫著,猛地扔掉了手中的筆。
“啊!”
曹操一拳轟在案牘上。
曹操額頭的青筋不斷的跳躍著,眼里有幾絲的兇狠。
“叔父...”
“袁術...”
他深深呼吸著,平息心里的怒火,走出書房,換了衣,又令奴仆們來處理額頭上的小傷,他稍后還要去朝議的,他閉著眼,讓自己暫時的按捺住怒火,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次的朝議,是非常重要的,新政的成效,改變了國庫入不敷出的局面!
讓廟堂有實力來施行更多的舉措。
這是個好機會,曹操在廟堂里,至今還是孤身一人,除了天子,沒有人再支持新政,不過,如今可不同了,新政的成效,再加上他司空的身份,他心里的謀劃便能夠實施了,今日之后,自己在廟堂里,定然不會再孤身奮戰了!
做好了準備,曹操便出發了。
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曹操來到了皇宮門前,
百官早已等候著,如今的曹操,聲名更惡與先前的王符,看到曹操前來,大臣們便紛紛躲避,有不屑的,有怒視的,也有低聲謾罵的,曹操并不理會,在人群之中尋找了一番,便看到了獨自站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尚書令邢子昂。
曹操走到了他的身邊,邢子昂睜開眼,有些疑惑的看著曹操,曹操連忙拜道:“邢公!”,邢子昂說道:“曹公貴為三公,不必如此多禮,可有什么事?”
“先前聽聞,邢公上奏,要修建馳道,如今,邢公可還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