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什么好看的?能被驍勇營擊潰...我大軍一至,他舉國之力都沒用!”華雄笑著說道,曹操搖了搖頭,說道:“校尉不可如此言語,他們大敗,乃是因寒冷之故,他們不適這氣候,若是在貴霜作戰,萬萬不能輕敵,輕敵者易敗。”
“那曹公你看出什么來了?”
“他們非常的溫順,毫無抵抗之意...我也說不出,總之,他們與我們很不一樣,哪怕是戰敗,也不該是如此模樣,他們都被關在城西,周圍有士卒看管,他們眼里沒有絲毫的敵意,我過去之后,甚至,他們格外的尊崇我,聽隨我的命令...”
“我獨自在戰俘營內睡了一晚,卻沒有任何事...溫順的可怕...”
曹操搖著頭,說道:“這我實在想不明白。”
“或許,他們膽怯?跟驍勇營一樣??”
“不,并不是膽怯...”曹操也實在是說不出來,只能搖搖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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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雒陽內,太尉賈詡走在城北,在一位太學士子的引領下,朝著那位貴霜王子的府邸走去,那位貴霜王子,他只是在太學稍微打聽了一番,便有人自薦,要帶太尉前往尋他,這位貴霜王子在太學里還是很有名望的,甚至,他還擔任過祭酒,教導經學。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一位貴霜王子,趕到雒陽之后,竟然成為了最高學府太學的祭酒,不過,他在經學方面造詣頗深,的確也算是一代大儒,只是因為還沒有著作傳世,故而不能稱為大家,盡管如此,在太學里,學子們也是敬重他。
在學子的帶領下,賈詡趕到了他的府邸門前。
他的府邸,雖是建在城北,卻也并不奢華,也不算太大,學子告退,賈詡走上前叩門。
等待了片刻,便有奴仆上前,開了門。
“勞煩通告一聲,便說太尉賈詡來訪。”
那奴仆聽聞,不敢無禮,開了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又令另外一人前往通告家主,賈詡僅是等待了片刻,便看到了那位貴霜王子膩色迦,他穿著儒生長袍,卻是滿臉的絡腮胡須,一雙深邃的眼睛,隱去了他身上的匪氣,他朝著賈詡大拜,說道:“拜見太尉。”
“不必多禮,突兀相擾,還望閣下莫怪。”
膩色迦領著賈詡,進了屋,兩人面向而跪坐。
兩人還是照例寒暄了片刻,從他的言語之中,賈詡發現,這是一位有大儒心性的道德之士,頗有些康成公的風范,言語之中,謙謙有禮,引經據典,不卑不亢,賈詡不動聲色的談起貴霜來,膩色迦皺了皺眉頭,盡管依舊沒有直接說出來,賈詡還是能感受到,此人似乎并不想談論貴霜之事。
“這番,我來相擾,是有要事,要告知與君..”
“哦,我乃鄉野之人,不知何等要事,需要告知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