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說著,又嘆息了一聲:“袁公之命,危在旦夕,殿下若是早些請我,或許還能救回來,可是如今,我也束手無策,我只能幫他緩和疼痛....可是他...怕是活不過這個寒冬了....”
劉獒面色呆滯,剛要開口,華佗便連忙說道:“殿下,勿要言語...我看諸君,心直口快之人,若是告知袁公,便不好了....”
“袁公今日,不能憂心,不能疲乏,若是聽聞實情,難免會使得傷勢惡化,不如...便謊言相告,讓袁公開心些,或許他還能多些時日.....”
劉獒抿著嘴,華佗看著他嘴唇微微顫抖著,他說道:“華君,當真不能痊愈嘛...我求你了...師君他剛剛成婚....”
“殿下...恕罪!”華佗大拜。
劉獒呆愣了許久,華雄跑了過來,笑著說道:“本家神醫,你是厲害啊,開膛破肚還能救人,何不教教我,我最善此事!”
華佗低著頭說道:“賤業不敢授人....”,華雄不屑的說道:“本家還如此小氣....”
“華叔父....華君也疲憊了,便不要勞煩他了,讓他去休歇罷....”劉獒說著,看向了華佗,說道:“華君,我能去看看師君嗎?”
華佗點點頭,說道:“不能喧嘩,殿下便獨自進去罷....”
華佗很快就被送去休歇了,劉獒走進屋子,聞到了那股濃厚的血腥味,到袁術的床榻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袁術,劉獒久久沉默。
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讓自己盡可能的開心一些,劉獒走出了房屋。
“校尉如何啊?”華雄連忙問道。
劉獒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他很好,我今日要待在這里,等師君醒來....”,說著,他看向了滿寵。
滿寵剛要開口,劉獒便說道:“此乃我之令也。”
滿寵點頭,說道:“謹諾!”
劉獒與眾人住在了側院,劉獒時不時便去看看師君,一直到了次日,袁術都沒有醒來,劉獒站在房屋門前,沉默不語。
遠處的華雄嚷嚷著要砍華佗的腦袋。
“獒兒!”
劉獒轉過頭,袁術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微笑。
“師...君!”劉獒叫著,沖進了袁術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低聲抽泣起來。
“哎,哭什么,你看我,嘿,哪里都不疼了,感覺如年輕時日那般,那位神醫在哪里啊?我要去好好拜謝一番!”
“你還哭什么,別哭了,我無礙了......”
袁術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