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獒離開之后,袁術直接起身前往了書房,在案牘上,看到了張松留下的那份名單,看著面前的這封名單,袁術呆愣了許久,無力的嘆息著,手里握著這紙張,數次想要將紙張捏碎,可是,他始終是下不去這個心,坐在案牘之前,再次打開了紙張,在紙張的最上頭,清晰的寫著:
“袁紹,袁本初,前后收我書畫,古籍,好木,價三十萬錢,任我在司隸內提高稅率,更多招收稅賦,作為我之政績,包庇之罪。”
看著這個名字,袁術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閉上眼,腦海里便是浮現出雒陽內三位少年的身姿來。
“在下袁家子紹,幼弟年幼無知,觸怒了諸君,還望諸君莫怪!”
“為何你們是冠軍后,我卻不能?”
“因為你是我幼弟啊!”
“這玉佩拿好,去了涼州,千萬不要拼命...”
“若你不是我幼弟,我早就將你一劍刺死了!”
“司空袁公也來了兩次...”
袁術將名單背放在案牘上,深深呼吸著,沉默了許久,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劉默,自己起初是很厭惡他的,那是個話癆,又極為的怯懦,可是,他隱喻記得,在寧州,劉默曾流著淚,問過自己,私仇與天下,孰重?當時,自己并沒能回答上來,不過,卻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袁術連忙將書信放在了案牘下,袁紹推開門,走了進來。
“聽聞你病了?怎么回事?華佗不是給你治好了么?”袁紹坐在袁術的對面,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袁術直勾勾的看著他的雙眼,沒有言語,袁紹早就習慣了這廝的無禮,坐在他的面前,搖著頭,說道:“這本都是華雄該去頭疼的事情,你去參合什么呢?你的身體莫非還沒有這區區功勛重要麼?”
“你為何要包庇張松?”
袁紹一愣,看著面前的袁術,他的臉色一時間凝住,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在說什么?我包庇張松?這如何可能?”
“呵呵,他留下了書信,為首的,你猜是誰的名字??”
袁紹臉色一冷,問道:“書信在哪里?在誰的手里?”
袁術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搖著頭,問道:“你就缺那幾十萬的錢?非要如此做?”
“我?我家里的馬夫都比張松要有錢!!”袁紹憤怒的叫道,他咬著牙,無奈的說道:“你要我怎么辦?天子癡迷于開疆擴土,讓我全力支持遠征貴霜的大軍!國庫有那么多的糧草麼?我不想辦法從地方上征收更多,我還能怎么辦?我將自己的私產都投了進去!!杯水車薪!!”
“你告訴我,天子開疆擴土,將士們滿載功勛,我呢??我卻要成為罪人?要與張松一同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