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祖,度遼將軍,令人將他抓起來,丟進酒缸里,按著他的頭,不讓他出來....”
“他大病一場,醒來之后,卻是再也不曾吃酒,開始專心與學業,先后擔任功曹,郎中,太守,平定叛軍,又擔任中郎將,最后接替曾祖,擔任度遼將軍....”皇甫嵩說著,看著呂蒙,說道:“我本還開心,這次失利,可否能像改變我叔父的那酒缸一般,讓你振作起來,用心學業...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你哪里比得上我叔父,竟像個女子般,在這里躲著,連慶賀你同袍的勇氣都沒有??連接受恥辱的勇氣都沒有??”
“算了,算了,你這般豎子,擔不起我親自來勸慰!!”皇甫嵩不屑的說著,便站起了身,朝外就走,呂蒙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猛地站起身來,朝著皇甫嵩一拜,說道:“多謝教誨!!!”
皇甫嵩沒有回頭,臉上依舊是肅穆的,走出了營帳,卻看到陸議正站在門口。
“哈哈,你這廝,也學會偷聽了??”
皇甫嵩說著,陸議臉色一紅,說不出話來,皇甫嵩招了招手,讓他跟上,又說道:“這一批學子里,就你最為出色,不過,你也千萬不要驕傲,知道了麼?若是你能去南軍擔任校尉,記著,對原先那些校尉們尊敬些,不要再如此冷漠,不然,你會吃盡苦頭的....”
皇甫嵩說著,陸議認真的聽著,等到皇甫嵩講完了,陸議忍不住問道:“老將軍,壽成亭侯年少時真的嗜酒???”
皇甫嵩大笑,看著身后的陸議,低聲說道:“我叔父啊,自幼就不能飲酒,更是從未吃過酒...”
“那方才...將軍你是...”
“我是騙他的,只希望他能振作起來罷....”
皇甫嵩笑著,離開了兵學府邸。
陸議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著皇甫嵩離開,想不到啊,這樣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會欺騙別人,他心里想著,又返回了呂蒙的營帳,他還沒有趕到營帳,就在路上遇到了呂蒙,呂蒙臉上的愁苦與不甘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著面前的陸議,大笑著說道:“伯言!與我去買些酒水來?!”
“好!”
兵學考核的結果很快也就傳了出去,不過,關心此事的人不多,也就朝中那幾個將領較為關注,陸議這個名字也就如此走進了這些人的心里,在厚德殿里,天子看著手里的名錄,搖了搖頭,這呂蒙竟然沒有入選,實在是可惜啊,不過,熟知天書的他,也是知道這幾個人的,各自都是在天書里出現過的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