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了一眼,眼里便燃燒起怒火來,咬著牙,憤怒的吼道:“大漢以孝治國,竟還有這般的不孝子??!”,天子氣急,將奏表狠狠丟在案牘上,站起身來,在殿內徘徊著,天子最厭惡這等不孝之徒,若是在別處,從當地的亭長到刺史,都落不得好下場,可惜啊,這廝卻是皇甫嵩的兒子!!!
倒不是說老將的兒子就能為所欲為,只是,皇甫嵩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人也已經被華雄給斬了,天子也不好將此事再提出來,這就有些逼殺老將的嫌疑了,算了,算了,天子強行隱藏住心里的憤怒,可是他卻注意到了另外一個情況,這情況,似乎比不孝還要嚴重,他坐下來,大叫道:“韓門!!”
韓門連忙走了進來,看著天子,天子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將太子給朕找來!!讓他即刻過來!!”
劉獒原本還正在東宮里,跟諸葛亮等人商談司徒的一系列新政,卻有閹人急急忙忙的前來,要太子即刻去拜見天子,劉獒也是被嚇了一跳,莫不是阿父病了??他不敢耽誤,連忙跟著閹人沖進了皇宮,一路來到了厚德殿,氣喘吁吁的走進厚德殿里,正在氣頭上的天子,轉過頭,看著面前氣喘吁吁,面色赤紅的小子,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怎么來的這么急?”
“聽到阿父召見,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劉獒說著,天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以為朕要死了,你要當天子了??”,劉獒嚇得不敢說話,天子看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讓劉獒坐下來,撫著胡須,有些肅穆的問道:“你在太學,門子學,交友廣泛,認識的人不少,可是如此??”
“是這樣的。”劉獒點點頭。
“那朕問你,你可知道散?”
“孩兒知曉,此物,大概與孝康皇帝時所出現,據說,乃是南陽人張機所制,可治寒疾,又有華醫師改進,有止痛之效,張機所制者,喚作五石散,華醫師所制者,喚作麻沸散,兩者對疾病皆有奇效,不知阿父何以如此詢問??”劉獒有些疑惑的問道,天子一愣,瞪大雙眼,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這兩物在士子名士之中流傳甚廣,眾人皆服,孩兒自然也是知曉一些的。”
“你沒有服過罷???”
“未曾。”
天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此物能使人患癮,你可知曉?”
“孩兒知曉。”
天子思索了許久,方才問道:“學子們,服散的很多麼?”,劉獒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說道:“不少,不只是學子,就是官吏們,也是不少,尚書令郭嘉,就時常服散....”,他說著,又抬起頭,看了看阿父的臉色,不知為何,天子忽又暴躁了起來,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混賬!!混賬啊!為何沒有人與朕說??!”
劉獒還是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