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元年,
河間饒陽有麒現,時人比之孝武之盛。
帝喜,大赦天下,唯董寵與張松逆黨不赦。
這一年,大漢迎來了未曾有過的盛世,秋時所獲,史無前例的豐收,因官學與馳道漸漸空虛的國庫,在一瞬間,堆積成山,從孝康時代開始開墾的耕地,到了如今,已然是連綿不絕,在大漢的疆域內,處處都是金黃色,又時常伴隨著稻物的清香,百姓家里已經能夠養得起耕牛,無數老農,看著自家孩子騎在牛背上,誦讀著詩書的模樣,露出了最美的笑容。
天子常常帶著皇后,乘坐馬車,巡游鄉野,最初是在雒陽附近,百姓們在看到天子前來的時候,通常都是驚愕的,天子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卻也下令,不許地方官吏前來拜見,生怕他們耽誤了農事,前往百姓家里,天子也會吃上他們一頓飯,詢問些鄉野瑣事,留下些錢財,匆匆離開。
在秋收之后,再次投入到了官學之中,諸葛亮去了涼州,司馬懿則是前往荊州,都想要在地方上做出些事情來,官學四起,諸葛亮與司馬懿,簡直比曹操還要瘋狂,不眠不休,就是要比出個高低來,諸葛亮到達涼州,聯系當地的戍邊軍團,又奏請天子,通過戍邊軍團的相助,諸葛亮在兩個月內建設了三座官學府邸。
這并不是簡單的修建了建筑,而是真正的建設完成,已經有幼童開始啟蒙進學了。
司馬懿聯系到了荊州的世家大族,通過他們的扶持,在三個月內,建設了五座官學府邸。
坐在厚德殿里,天子看著兩個人的奏表,不由得搖頭苦笑,將奏表放在一旁,天子又開始看起邢子昂的奏表來,看了許久,天子抬起了頭,曹操正坐在他的面前,看著曹操那凝重的表情,劉熙有些無奈的說道:“司徒公啊,你看,廟堂今年的目標,全部都是放在了官學上的...卻又多出了馳道事,已經是沒有多少余力了...”
“陛下啊,有些政事,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完成的,如馳道,若是陛下定個期限,五年之內完成,難不成這五年里,廟堂什么也不做,就等著馳道修建好麼?”曹操反問道,劉熙沒有回答,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曹操又說道:“陛下啊,與先秦之時,吳王夫差修建了渠水,使得吳國大興,討伐諸國,魏惠王開鴻溝,亦然如此,秦,齊更如何,當今與先前不同,陛下可以看看這幾年的各地奏表,自從王公治揚,劉公治交,聞人公出益,南方之農耕經濟,已是連年上升,揚州更是超過了兗,徐等地區,一躍成為大漢最大的產糧之地...僅次與冀。”
“廟堂必須要牢牢控制住南方,南方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比其北方而言,如今的南方,更夠更加迅速的帶來切實之利,若是陛下能聽從臣的上奏,修建這運河,定然能使南北一體,北方的人力,工具,物品都能到達南方,而南方的糧食,特產,也能趕到北方,北方各地,能夠通過馳道來加強交流,可南北之內,是只能通過運河了....”
曹操認真的說著,劉熙咬著牙,說道:“司徒公所說的,朕是知道的,可是,這運河也實在是太長了啊...從會稽郡郡到涿郡...這要通過五水...這...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啊...”
聽到劉熙如此言語,曹操站起身來,說道:“陛下是擔憂耗費太多,會影響到如今的國力麼?”
“孝康之時,孝康皇帝莫非不知大規模屯田,修建馳道會耗費國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