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說道:“陛下或許不知,在熹平年間,孝憲皇帝遠征貴霜,當時國庫危機,沒有什么錢財,孝憲皇帝讓司空自己想辦法,從那時起,袁司空就開始以自己的家產來充入行政所用...一直持續到了如今...只因司空生怕此舉引起群臣忌諱,故而未曾外傳,臣也是在今日查閱司空府資料的時候,方才發現了這些...”
“另外,臣還找到了司空公貪污的罪證...司空公拉攏地方官吏,貪墨了不少的錢財...”滿寵說著,劉熙更是吃驚,瞪大了雙眼,袁紹還需要貪污??他家里那般的有錢!!滿寵說道:“陛下勿要吃驚,他這些錢財,也是用在了國事上...”
這下,劉熙就不知該如何言語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司空這些事,就先別提了,說說糧草的事情,誰最有嫌疑??”
滿寵說道:“陛下,臣所懷疑者,兩人也,一人乃是司空庶子袁買,此人居住與司空府內,常年游手好閑,不得袁司空所喜,司空數次訓斥,打罵,此人又好賭,故而他是最有嫌疑的,或許他是提前從司空那里得知了糧草運輸之事,故而在糧食堆積在司空府的時候,就趁機將糧食換掉...”
“而另外一人,乃是高干,因這次物資運輸之事,袁司空是交給了他來負責調動,如今遞送的那些糧食,都是經過了他的手,故而,他是最有實力完成這些的。”
聽到滿寵如此言語,劉熙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還沒有找出真兇啊....”
滿寵搖了搖頭,說道:“臣只是對外做出一副已然知情的模樣,目的就是要讓賊人的同伙冒出頭來....”
“好了...朕知道了,你且出去,繼續調查,你可行抓捕之事,但是,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殺人...”
“謹喏!”
滿寵走了出去,袁尚卻走了進來。
面對袁尚,劉熙就相對的要隨意些了,讓袁尚坐在自己的面前,劉熙認真的看著他,說道:“顯甫啊...滿君認為這些是袁家人所為,故而不愿與你多說,你別多想,朕反正是信任你的,朕相信,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袁尚聽聞,有些無奈的說道:“陛下,我袁家并不貧窮,何必要去偷那些糧食呢??滿君怎么就認定乃是我袁家人所為呢?”,劉熙笑著,說道:“顯甫,你對你的幼弟袁買了解多少?”
“袁買???”,袁尚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了許久,方才說道:“滿君是懷疑他??我這位弟弟的確是不成器,可是,陛下有所不知,他天生就膽怯,對我們這幾人,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阿父對他是很是失望,無論怎么教導,他也是那副模樣,他怎么可能有膽量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哦?那他對你們幾個,包括袁司空,可有憤恨之意?”
“陛下,縱然他有憤恨之意,可他乃是家中地位最低的一個,他壓根沒有能力做成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聽他的吩咐,包括家里的奴仆,都對他不屑一顧,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