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仁義,使得令吾等佩服不已啊,不行,我即刻就要吟詩一篇,要寫出陛下的仁慈來!”
“你那算什么,我要寫一篇千字的文賦,將陛下的仁名傳之后世!”
“都別爭了,一大把年紀,也不羞愧!陛下之仁慈,豈是用詩賦就能寫出來的,我要寫一本數十萬字的著作來,書名便叫《敬陛下仁慈書》!”
劉熙真的是欲哭無淚,朕方才的一番語言,重點是這個麼??朕說要搞邸報,你們這沒聽完就要寫詩寫賦寫書了??唉,朕又豈是那般好奉承之人??劉熙心里想著,連忙開口勸阻了他們,“這寫詩寫賦,且不急,等朕說完了邸報之事,你們再寫!”
“謹喏!”
劉熙繼續說道:“當然,朕也希望邸報能夠做出自己的特色來,不過呢,朕手下搞這些事的人才不多,本來是選好了一人的,可是如今看到諸君,朕忽然覺得,諸君若是能留在雒陽,幫著做這邸報之事,那該多好啊!當然,朕也不會強求各位留下,朕知道,各位都是君子,不會在乎什么高官厚祿....”
“如今國庫緊張,運河,馳道,都是民生大策,朕也沒有辦法給與豐厚的賞賜...唯獨有米,有酒,可以賜予,若是不嫌棄賞賜太輕,就留下來幫朕,若是覺得賞賜不夠,便回去罷,朕是絕對不會強留的!”劉熙一臉正氣的說著,幾位名士卻是沉默了,好家伙,如今這是要離開,不就是貪戀財物,覺得賞賜不夠,這還了得。
如此離去,一世清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陳琳微笑著,拱手說道:“陛下如此看重,老夫又怎敢推辭呢?若是陛下不嫌棄,臣愿效勞!”,聽到陳琳搶先表態,其余人一愣,便連忙跟著他應允,竟沒有人拒絕,劉熙笑著點了點頭,表現的更加熱情,與他們繼續聊了起來,談論邸報之事,先是各地的報告來到雒陽,然后他們進行書寫,再送到各地去!
他們的工作也并不算繁忙。
不過,具體的內容,天子還是決定交給他們來做,當然,還是需要一位天子信任的家伙來負責他們的,徐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便問道:“不知這主官,陛下可是已經定下了?”,劉熙點著頭,六人都是瞇起了雙眼,他們都是齊名的,彼此之間,也不是那般的敬佩,若是天子選擇他們其中一人來,只怕其余人都會不服。
劉熙笑著說道:“朕早就有了人選,此人雖說沒有在座諸君的才能,可是他見多識廣,若是論見識,只怕幾位都不如也!”
聽到天子這么說,幾個人也就安心了,只要不是我們之中的人來擔任,那就好了,不過,他們心里又有了些疑惑,何人如此見多識廣啊?莫非是朝中哪位老臣?
劉熙繼續說道:“此人啊,文武雙全,曾跟隨袁子入北軍,前往涼州,塞外,西州,甚至是寧州,貴霜,戰績赫赫,同時,他也曾去賑過災,還破過大案,寫過書,放過牛羊,治過地方,也曾在廟堂出謀劃策,在兵學擔任過祭酒....”天子就這么說著,竟然說了許久,都沒有能說完。
幾位名士都是驚呆了,這是何人啊,都說邢公全能,這位也是個人才啊,這可是什么地方都待過,什么職務都做過,這見識自己這些人還真的是不能比,只有陳琳,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方才問道:“陛下所言的,可是那位剛剛被關進廷尉大牢的華太仆??”
劉熙清了清嗓子,說道:“沒錯,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