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幾乎堆滿了整個水面,在岸邊上的眾人歡呼起來,他們都是來等待自己家人的,每一次出海,他們都會非常的緊張,水火無情,誰也不能肯定,這一次出海,就能活著回來,何況,海上還有各種的疾病,不少水手都會在海上病死,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可返回岸邊之后,又能得到好轉,眾人尋思,或許是海上有什么瘟疫,上了陸地就能好起來的瘟疫。
法正同樣的有些緊張,周瑜每次出海,可不只是要貿易啊,偶爾呢,他還會與途中見到的船只,土著進行親切的問候,難免磕磕碰碰的,而周瑜這個人,又總是喜歡身先士卒,實在是令人擔憂,法正正在看著,船只靠了岸,岸邊的官吏們也就忙碌了起來,法正等候了許久,才看到了那個人群之中最為英俊的周郎。
周瑜站在這些邋遢的水中之中,更是顯示出了他的絕世容貌,當他瀟灑的走向亭子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那些迎接親屬的人群里爆發出爭吵之聲。
“你在看什么??啊??你是來迎接老子的,還是來看我們將軍的!!!”
“你發什么呆呢!給我滾回家去!”
咳咳,岸邊總是站著不少女子,有些是來迎接丈夫的,有些則是單純的為了看周瑜,周瑜經過的時候,這些人總是會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讓周瑜很是苦惱,法正卻是很...憤怒,他為揚州的女子們感覺到失望,一群只看重容顏的膚淺之人罷,哼,失望至極!
周瑜走到了亭子邊,法正沒有起身,周瑜也沒有問候,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周瑜拿起了酒盞,仰頭便飲了,長嘆了一聲,這才看向了法正,笑著問道:“怎么,看到了我,一點都不開心?莫非孝直是想要獨掌這海外司??”
“沒錯,方才你飲的酒,乃是毒酒!”法正冷冷的說道。
周瑜大笑了起來,周瑜看似冷酷,其實待人也是親切,法正雖苛,可對自己認同的好友,也是能夠兩肋插刀,兩人的關系很是密切,沒有那些繁瑣的禮儀,親如兄弟,法正上下打量了一番周瑜,方才說道:“你又帶頭沖陣了??我都告訴了你多少次,主將不是要沖在最前頭的,那叫先鋒!你就是不聽!”
周瑜左臂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疤,他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些蠻夷罷了,怎么能說是沖陣呢?被弓箭咬了一口,沒什么大礙!”
“呵呵,行,我也不管你,你隨意沖,哪一天你死在了戰場上,我正好能一人掌握這海外司!”
周瑜搖著頭,說道:“你不懂,作為主將,怎么能躲在士卒們的后頭呢,身先士卒,是最起碼的,何況,我周圍還有親軍,不會要了我的命,你放心吧,我師君一生戎馬,受的傷更多,也沒有見他戰死在沙場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