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叩門,法正也沒有抬頭,直接叫道:“進來罷。”
許長史走了進來,這位長史喚作許貢,也是第一批投向法正的揚州官吏,法正也沒有辜負他,他是個對朋友熱情,對敵人苛刻的,自從許貢投了他之后,他便一直將他帶在自己的身邊,與他交談,有意讓他來替自己分憂,他陪伴了法正不少的時日,兩人的關系也是親近。
“法公?你喚我?”,許貢笑著問道。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你且坐。”
許貢找了位子,就在法正的面前坐下,方才說道:“法公啊,你是不知啊,吾等又造好了一批車船,過幾日出發,從吳縣出發,先到青州東萊縣,再到寧州馬韓郡,最后直接到邪馬臺,這次就是要找到最短的路線,這么一來,這些沿海的各地,就能更快的進行貿易,對地方是大利啊。”
“是啊...到時候,這些沿海地區,車船來往不絕,各種各樣的物資運輸其中,想必這幾個重要地區,都會迎來全新的發展,如今的揚州啊,已經成為了大漢最為富饒的地區,商賈漸漸成為了揚州的專屬,成功的從益州,西州手里奪走了這個稱號...”
“屬下以為,完成了對上方的航路開辟之后,就要開始與交州合作,進行交州外半島的探索了...”
兩人聊了許久,法正方才問道:“你手上還有別的事情麼?”
“除卻北方航路開辟以外,暫時就沒有別的事情了,聽聞法公將開發夷州的事情交給了闞澤?”,許貢有些疑惑的問道,按理來說,這夷州的事情都是應當自己來做啊,這廝為什么忽然就交給了闞澤那廝呢?莫不是他發現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應當不會,周瑜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他絕對不會將自己出賣給法正。
天子更是仁慈,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暴跳如雷,心里恨死了法正。
而法正這廝又愚笨,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身邊人。
許貢心里想著,臉上還是恭敬的笑容。
法正點了點頭,解釋道;“今日啊,我的確是安排了闞澤來擔任夷州的開發之事,此人口才了得,由他擔任夷州太守,最是合適,此事,也是沮公所安排的,我也就沒有反對,至于你,則是還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任務要辦理,暫時就不能做這些了...”
“哦?不知法公有何吩咐啊?”
“你或許不知道,我因為一些事情,被天子所惡,估計啊,這位子,我是坐不長了,我準備上奏天子,辭了這個位置,另外啊,就是舉薦你來接替我...你覺得如何啊?”,法正問道。
許貢心里狂喜,臉都是在抽動著,可是,他還是強忍著,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面色看起來極為的古怪,他說道:“法公,你怎么可以離去呢?不行啊,我要追隨您,我不會擔任這個位置的。”
“你就不要推辭了,這個位置,非你莫屬啊,另外,你的幾個孩子,我也會想辦法舉薦到太學去...我沒有多少的日子里,能幫你,我就幫一把,可是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如此的隱秘,為何就會被周瑜那狗賊所知道呢?”
法正憤怒的說著,臉上滿是悲哀。
看著他,許貢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猶豫之中,他還是開口說道:“或許是闞澤那廝告密的罷,平日里,1他與法公的關系便是惡劣...”
“或許罷。”法正說著,臉上卻是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