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這消息也沒有當初曹劉聯姻那般,引起太大的轟動。
同月,涼州張掖。
走在了涼州的道路上,徐福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感受,安葬了師君之后,他將馬車留在了姑臧,自己卻是徒步離開了姑臧,對于貴霜的謀略書,通過驛站,他發給了廟堂中的荀令公,他是沒有什么官爵的,早些時日,為了能夠整日照顧賈詡,他就已經辭掉了官身。
如今,他再次變成了一位布衣,隨心所欲的游蕩在涼州境內,他去了不少的地方,也漲了不少的見識,可以說,在經歷了莫大的悲痛之后,他覺得自己仿佛變了個人,看到的更遠,也更深,無憂也無慮,愜意的走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靠近了張掖,徐福沒有走在大道上,涼州不愧是大漢的馬場,整個涼州,共設立了十四座馬場,在張掖便有兩座,故而,這附近,駿馬的數量是非常多的,道路上的蹄聲不絕,徐福走在一旁,看著這些未來的戰馬呼嘯而過,心里亦有別樣的想法。
就這樣,走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進出的人很多,不過,在一旁,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這里,徐福心里好奇,也就走了過去,穿過擁擠的人群,做到了最里面,在人群的中間,是一位胡商,一旁還有個牛車,車上坐著一個巨大的石雕,大抵有兩三人那般高。
在胡商的面前,站著一個穿著文士長袍的青年,不過,看著他周圍那些士卒,可以明白,此人是有些地位的。
“為什么,不能進城?這是徐州要的。”,胡人說著一口蹩腳的雅言,不過,好歹說的能夠讓人聽的清楚,青年冷冷的指著那石雕,問道:“那是什么??”
“浮屠...”
“浮屠是什么?”
“浮屠是我,是君,也是所有人,浮屠是...”
“浮屠是個人?那他有沒有名錄啊?有沒有編入戶籍啊?若是不能登記,他是進不了城的!”,那士子打扮的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繼續問道,聽到他的詢問,那胡人呆愣了許久,方才有些惱怒的說道:“這是徐州的要的,送徐州,徐州的大富人...”
“我管他是誰要的,只要是個人,不是我大漢人士,進城就需要名錄!”
“可是西州,武威,都讓進了!”
“我管他在別處如何,這里是張掖!我問你,他有沒有名錄?”
“他是個神!按著你們的說法,他是神靈,不能犯...”,胡人急躁的說著,士子卻是冷笑了起來,“神?”
“你的神有啥用?”
“真心跪拜,可以實現愿望。”
“哦,若是我想的實現了,就是他的作用,若是不能實現,就是我心不誠?”,士子自言自語著,忽然說道:“那好啊,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解決,讓他幫個忙,若是成了,就讓他進城!”,胡人聽聞,看了看周圍,方才說道:“那需要真心來拜,否則不靈。”
“讓我真心,那大概是不可能的,我問你,你對這浮屠是真心的麼?”
“我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