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點了點頭,模樣甚是倨傲,看著面前的兩人,他問道:“哪個是仲長統?”,仲長統開口說道:“我便是。”
“嗯....”,胖子上下打量著他,方才說道:“記住了,以后離開張掖的時候,要將事務交予值得托付的人,不要任用一些奸賊,知道了罷,你看看,這一次,就是你不能識人,讓奸賊貪圖功名,殺了人,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你麾下的長史,徐福,是有罪的,我已經將他殺死了。”
聽聞此事,不只是仲長統,徐福也是愣住了。
“不是,君,徐福??”,仲長統看著一旁目瞪口呆的徐福。
“是啊,你的長史,不就是叫這個名字麼?”,胖子冷冷的問道,仲長統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徐福,徐福不由得搖了搖頭,仲長統沒有想錯,果然,沒有怪罪仲長統,卻是找了個替罪羊,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道,自己竟然成為了替罪羊。
當然,按著這胖子的說法,只是借用了自己的名字。
胖子順著仲長統那詭異的模樣,看著一旁的徐福,他問道:“閣下,你喚作什么啊?”
“我喚作徐...我喚作徐庶。”
胖子這才開心的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錯,你就叫徐庶,先前的長史徐福因為濫殺無辜已經被處置了,你就是接替他的新長史,喚作徐庶。”
徐福,不,徐庶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仲長統不由得笑了起來,走到了胖子的身邊,認真的打量著他,對于這個從雒陽到來的胖子,他竟沒有半點的畏懼,他笑著問道:“閣下看著有些熟悉...好似在那里看過,不知貴姓啊?”
“我喚作劉懿,乃是雒陽內一個小官,這次受侍中令之委托,前來此處。”,胖子說著,聽到這個名字,徐庶卻是反應了過來,問道:“閣下便是孝康皇帝之孫?陳留王之子?”,胖子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唉,原來閣下也知道我,正是。”
得知劉懿的身份,徐庶的神色頓時就肅穆了許多,仲長統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的隨意,連忙邀請劉懿坐了下來,三人坐了下來,仲長統這才說道:“說起來,我與劉君還是有些關系的....”
“哦?”
“不瞞閣下,我乃是留侯邢公的弟子,昔日邢公與孝康...”,仲長統說著,劉懿也是大驚,問道:“竟是如此??原來是邢公的弟子啊,哎呀,那我們都是故人啊,哈哈哈,方才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莫要怪罪,邢耶耶那是我耶耶的摯友啊!”
“還有這位,這位徐庶,乃是賈公之弟子,賈公乃是孝憲皇帝之師君。”
幾個人稍微言語了一番,就找到了彼此的聯系點,說起來,其實廟堂內的這些后生,彼此之間,總是能找到些聯系的,沾親帶故的,就算沒有親情,長輩之間的友情也是有的,三個人年紀相仿,很快就熟絡了起來,拿了些不錯的吃食,劉懿與仲長統邊吃邊喝。
“我與你說啊,公理啊,這事,你做的漂亮啊,殺了就殺了唄,還非要我跑一趟,若是貴霜不服,直接讓南北軍過去,看他們服不服!”,吃了些酒,劉懿有些傲然的說著,徐庶是他們之中清醒的,他沒有飲酒,他說道:“雖說是如此,可只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就征伐貴霜,發動戰爭,是不應當的。”
“那些騙子啊,早就該殺了,反正雒陽內,我是見一個抓一個,他們也不敢出聲,群臣倒是有上奏彈劾我的,可是我只要過去,站在他們面前啊,那些老臣就是雙腿猛顫,話都說不利索,嘿嘿...”,劉懿笑著,仲長統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啊?”
“據他們所說啊,我跟耶耶比較相似,我也不知道有多像,反正我叔父都差點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