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眾人找到了雒陽令的時候,雒陽縣衙并沒有開口,士卒告訴他們,這事雒陽令是管不了的,只能去找繡衣使者或者找刑府,雒陽區區幾個更卒怎么可能是那些公羊派的對手呢?
至于剛剛返回的雒陽令劉懿,他們也沒能見到。
顯然,他們忘卻了這位雒陽令的身份,此刻,這位雒陽令正按著一位大臣痛毆,叫你敢侮辱我何師!!
無奈之下,他們又找到了執金吾大營,執金吾倒是出兵了,幾個校尉領著人過去一看,好家伙,一個三四歲的小家伙,正在揪著一位大臣的頭發,嘴里還在罵著,而這個小家伙還是被一個執金吾非常熟悉的老者所抱著,校尉們一看,頓時就回去了。
自求多福罷。
這些公羊派的士子們,并不是同時趕到的,通常是一批之后再來一批,高呼著九世之仇,為何子復仇,導致這些大臣們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復毆打,大臣是欲哭無淚,連忙派人去請滿寵與袁尚。
滿寵連刑府的門都沒有開,按他的言語來說,天子讓他閉門思過,這才第一天,他不能違背天子的詔令,故而不能出動。
至于袁尚,那便是說的要比滿寵更狠辣一些,天子讓我悔過,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沒能深刻的意識到對你們的傷害,所以我還是不要出去了。
走投無路的他們,終于是來到了皇宮。
天子倒沒有閉上門,親自接見了這些大臣。
看著他們鼻青臉腫的模樣,聽著他們撕心裂肺的哭聲,天子非常的迷茫,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呢?在得知公羊學派如此對待他們之后,天子也是怒了,這才下令,雒陽令來維持秩序,那些傷害臣子們的公羊士子,都給朕抓起來。
而這些大臣們,也是親自書寫了書信,散與雒陽,自己真心知道錯了,再也不會侮辱先烈,再也不會牽連到何子,甚至有更甚者,是直接準備攻讀公羊,打不過便加入了。
讓公羊大儒崔琰的弟子公羊派的新銳劉懿來抓捕公羊派的士子,這當然是一個好主意。
經過劉懿的不懈努力,這些犯事的公羊學子們竟都沒能抓住,只因沒有罪證。
對于此事,劉懿是非常愧疚的,親自上書天子,希望能受到責罰。
而這一次,那些大臣們卻是不同意了。
千萬不要再責罰了,陛下你賞賜他都行,千萬別再責罰他了。
大臣們熱淚盈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