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帶著虎兒進入兵學的時候,學子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各個以軍禮拜見崔琰,別看崔琰是個文人,他是個封號的校尉,當然,這個校尉更多的還只是一個榮譽,并不是說他就可以統帥士卒作戰,只是因為他在兵學內教導了無數的軍中中堅力量,故而獲得加封。
兵學與其他地方不同,這里采用便是軍制,學子們全然披甲,哪怕是在這炎熱的季節,也是如此,一個一個穿的很是厚實,一頭的汗水,好似剛剛沐浴一般,披堅執銳的,這一切,讓虎兒是那般的欣喜,有種回家的感覺,國丈府里,也差不多是如此。
不過,因為管制的原因,國丈府內那些退役的士卒,卻是不會穿上這般的甲,也絕對不會拿著強弩在周邊巡視,一般人看著都是心驚膽戰的,可是虎兒看著很是歡喜,若不是崔琰緊緊抓著他的手,只怕他就要跑過去了,學子們口稱校尉,紛紛拜見,疑惑的看著崔琰身邊的小家伙,也沒有言語。
“師君!師君!這里是什么地方?”
虎兒激動的問道。
“這里乃是兵學,就是教導將領的地方,這些人啊,都是日后的大漢將校。”,崔琰說著,虎兒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為什么要披著甲?這里有敵人麼?”
“這里沒有敵人,但是兵學是如此要求的,學子們必須時刻做好參戰的準備,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會在未來的沙場上救他們一命。”
“那為什么要披厚甲,這么熱的天氣,他們不怕熱麼?”
“因為他們要適應酷熱,他們將來要去的地方,非常的炎熱,這是我要求的,讓他們能夠適應在酷熱的氣候中披甲作戰....”
“他們將來要去哪里啊?”
“我以為,大抵是去貴霜。”
“貴霜又是哪里啊?”
小家伙有著數不清的問題,路過的學子們聽了,都是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崔琰卻沒有半點的不耐煩,解答學生的疑惑,這就是為人師應該去做的,崔琰認真的解釋了起來,無論虎兒問什么,他都是很認真的回答,絕對沒有因虎兒年紀小而糊弄他。
抓著崔琰的手,虎兒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進了一個校場,崔琰放開了虎兒的手,認真的說道:“虎兒,你便在此處玩耍,莫要去打擾他們的訓練,我在那邊講課....”,虎兒乖巧的點著頭,崔琰這才走了上去,他剛剛走到了點將臺上,諸多的學子們忽然起身,朝著崔琰大拜,又齊刷刷的坐了下來。
虎兒有些激動,便也跟著這些人坐了下來。
崔琰看著面前的諸多學子們,又看了看正在人群內的小家伙,這才開口說道:“天殺的谷梁派,這些日子鬧出的動靜,大家是知道的...這些人談著和平,卻不知道,和平都是要靠著諸君手中的寶劍來維持的,為何要讓我一個公羊派的大祭酒來為諸君授課?”
“九世之仇,猶可報也!”
“昔日貴霜劫我商旅,殺我百姓,我毅宗孝憲皇帝以董太尉為帥,率南北軍四萬將士,開拔貴霜...故兵學大祭酒公孫將軍,率驍勇營為先鋒,卻被奸人所欺,深入敵境,無法返回...陽伽山一戰,驍勇營士卒被圍困,貴霜賊人縱火燒山,兩千士卒,同時沖鋒,身著烈焰,不懼生死,破敵無數!!”
“僅有三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