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黑了,崔琰也是趕到了太學的附近。
剛剛走到了太學的附近,他便看到了院墻邊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這夜色下,崔琰也不是很能看得清,他瞇著雙眼,認真的看了片刻,連忙走上前去,走近了些,他方才問道:“國丈?”
那黑影背靠著墻壁,低著頭,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來,迅速站起身來,走到了崔琰的面前,果然,面前這人正是國丈呂布,崔琰一想,對呀,今天帶著虎兒去兵學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呂布,國丈不知道自己帶著虎兒去了兵學,故而一直在這里等著我們出來??
呂布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虎兒呢?”
“哎,卻是忘了告知國丈,今日我帶著虎兒去了兵學,方才將他送回府,抱歉啊...”,崔琰說著,呂布聽聞,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怪我,怪我,我早些時日回了趟府邸,拿了些吃的,你們大抵是那個時候離去的罷,無礙,無礙,他在家?那我邊便回去了,告辭!”
呂布說著,就要離去,崔琰連忙攔住他,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與國丈商談。”
“哦?”
“第一件事呢,是我的私事,過上一段時日,就是太學的舌戰臺開啟的時候了,我會帶著殿下去參加的,我怕有歹人對皇長子不敬,呂國丈可能在一旁觀戰?”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也善于辯論,到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前來!”
“那就好,這第二件事嘛,國丈啊,你也一大把年紀了,總不能這每一天都來太學等著啊,虎兒也漸漸長大了,何況有我護送,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國丈如此寵溺,對殿下是不好的,對國丈也是,這里潮濕,天天坐在此處等候,若是國丈再出了什么事,虎兒該怎么辦呢?”
“哎,此事就勿要再提了,呵呵,我這身子骨,就是把你這墻壁坐塌了,我也不會出事的!”,呂布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崔琰長嘆了一聲,搖頭不語。
呂布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家府邸跟前。
在大門外,虎兒雙手托著下巴,坐在門檻上,嘟著嘴,有些憤懣的等待著。
兩位奴仆,則是提著燈籠,站在兩旁。
看到迎面走來的呂布,虎兒先是一喜,隨后想起了什么,別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呂布笑呵呵的看著他,緩緩的從衣袖里掏出了兩個有些冰涼的餅子來。
“我的錯,我的錯,沒有去接我的虎兒...你看,我還特意帶了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