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這更卒的事情,還有不少的瑣事啊,這寧州又發生了蝗災,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還是得趕緊安排人去救災...劉熙正在忙碌著,齊悅便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面色蒼白,看起來是有些惶恐的,連忙朝著天子大拜,卻不開口。
劉熙皺著眉頭,看著他的模樣,心里一沉,問道:“出什么事了?”
看他的模樣,該不會是哪位大臣離開了罷?
齊悅抬起頭,哆哆嗦嗦的說道:“國家,昨晚王公的墓被盜了,郭令公得知消息,病倒了,如今還在救治,不知生死....”
“你說什么?!”,劉熙猛地站了起來,看著天子暴怒的模樣,齊悅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低聲說道:“國家,更卒府已經開始了調查,還有繡衣使者,城門士卒等等,定然很快就將賊人抓拿歸案了...”
“啊!!該死!!該死!!都該死!!!”,劉熙憤怒的咆哮著,一腳將面前的木案踹翻,頓時,火急火燎的便出了厚德殿,齊悅跟在他的身后,其余黃門看到天子這般模樣,哪個敢靠近,都是躲在遠處,低著頭,劉熙憤怒的叫道:“愣著做什么?!準備車馬!!”
齊悅連忙去準備,沒過多久,天子便乘著馬車離開了厚德殿,只撲向了侍中府,馬車直接駛入了侍中府,而天子出皇宮,已經趕到了侍中府的消息,也傳開了,當然,昨夜的事情,也是在雒陽傳開,得知有人盜墓,眾人肯定是極為憤怒的,可是聽聞被盜的是王符,眾人又沒有那么的憤怒了。
王符的惡名,在地方諸多的名士賢才們的宣揚下,這些年里,縱然是進了厚德殿,卻也沒有得到什么好轉,所有的罪行似乎都變成了他的,這些人樂此不疲的對他進行抹黑,這也是他們此生最為擅長的事情了,天子匆匆忙忙的進了侍中府,下了車,便朝著內屋走去。
剛剛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了幾個醫師,醫師紛紛大拜,劉熙沒有理會他們,沖進了屋內,郭嘉正躺在床榻上,周圍圍著幾個醫師,正在手忙腳亂的治療著,有的人正在不斷的按著他的胸口,還有人時不時的為他把脈,另外一人正在煮著藥。
看到有人忽然闖了進來,那幾個醫師大怒,就要謾罵,齊悅搶先一步罵道:“還不拜見天子?!”,聽到這聲暴呵,這些醫師臉色大變,連忙朝著天子大拜,劉熙走到了床榻邊,看到躺在床榻上,陷入沉睡之中的郭嘉,面色更是陰沉。
“他如何了?”
“回陛下...未曾有什么好轉,心力愈發的疲弱,郭公原先的身體就不好,這番遭受重創,更是...唉,這脈搏的跡象,隨時都可能...”
“朕不許他死!!全力的救活他!無論需要什么藥材,需要什么樣的東西,朕都給你!救好他!”,劉熙說著,那幾個醫師只能是受詔,天子站在這里,他們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劉熙也就走出了內屋,朝著齊悅吩咐道:“讓袁尚,諸葛瑾,滿寵,張飛,魏延,司馬孚,劉懿都給朕找來!!”
齊悅急忙跑了出去。
天子坐在后院,低著頭,此刻的他,心情是非常的雜亂,有著憤怒,又有著擔憂,延康之年,大臣們一個一個的離去,這已經是讓劉熙不能忍受了,若是這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郭嘉也如此的離開,劉熙真不知道,正在思索著,門外忽然涌進來了很多人。
這些正是袁尚等人,他們站在天子的面前,朝著天子大拜。
劉熙抬起頭來,雙眼赤紅,眼里滿是殺意。
“派出所有的繡衣使者,去查清昨夜的事情,緝拿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