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過去了多少年,寧州就已經出現了無數的豪強,愣是逼得百姓流離失所,成為了佃戶...”,諸葛亮認真的說著。
“諸葛公所言有理。”,司馬懿點了點頭,并不愿多說。
“仲達啊,我看你今日有些不對,莫不是因兗州之故?”,諸葛亮問道,就在今日,司馬懿兗州牧的職位被免去,他竟是淪落至白身,神色似乎有些低落,司馬懿有些悲涼的說道:“我在兗州治政如此之久,只是因我與民養息,便說我怠政,就連官身都被罷免了...”
“仲達啊,你的才能,陛下豈能不知?陛下是個愛才的,你可寬心,只等這律法編訂完成,我親自向天子上奏,這侍中令的位置,我都可以交予你...”,諸葛亮誠懇的說著。
“諸葛公,我并非是貪圖官祿,只是覺得有些煩悶罷了,等編訂好了律法,我便退仕歸家...”
“仲達!你這是什么話!你如何能退仕啊?聽我的,編訂之后,侍中令的位置便交予你來坐,我便回我的豫州,繼續忙我豫州的事情。”
“唉...只怕到時又是一個怠政之罪啊。”
兩人交談了許久,司馬懿這才離去,走出了侍中臺,臉上的悲涼漸漸消散,這均田之事,他可以去操辦,可是絕對不會去參與均田之定奪,事成了,有我的功勞,而敗了,也是諸葛亮的事情,與自己無關,自己只是個跑腿的,可若是參與到定奪之中,若是反對,惡了天子,若是同意,出事背鍋,這事還是勞煩諸葛村夫罷。
這村夫也是狡詐,要將侍中令的位置交給自己?
天子罷免自己的在兗州的官身,顯然就是要將自己留在廟堂內,三令啊,你要將侍中令的位置交給我,哈哈哈,諸葛村夫,好計算啊,侍中令讓給我,你來擔任尚書令,呵呵。
司馬懿低著頭,臉色陰沉不定,忽然,他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些不妥。
身體未曾動,他的頭卻是緩緩的朝后看去,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在遠處的門口,諸葛亮手持燈籠,微笑著,目送他離去。
兩人如此對視,好似那二十年前,兩人在東宮門口的對視一般,時隔多年,諸葛亮笑了起來,他朝著司馬懿點了點頭,司馬懿保持著那詭異的回頭,緩緩咧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更是詭異的笑容,兩人心知肚明。
你是要跟我爭奪尚書令的位置麼?
村夫啊,有我在此,你有何能可為百官之首呢?
看著司馬懿消失在夜色之中,諸葛亮卻是站立不動,看著眼前的這片不見底的黑暗,如今,自己在明處,承擔著一切的壓力,若是事敗了,所有的過錯都會在自己的身上,可成功了,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功勞,他已經達到了三令的位置,沒有上升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