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沖沖的回到了營帳內,姜維與呂蒙看到太子如此憤怒,連忙上前詢問,虎兒這才將張遼的言語告知了他們,呂蒙一聽,頓時就懵了,隨即大怒,叫道:“好家伙,張遼這廝濃眉大眼的,還時常教我做人,原來是個如此不堪的,南軍之恥!”
姜維沒有他那般莽撞,張將軍不太像是這樣的人,平日里對待士卒很溫和,在行軍的時候都不愿意踩踏百姓耕地的將軍,會是能說出這般言語的人麼?姜維靈光一現,就明白了張遼為何會如此言語,他急忙說道:“殿下,這事,你卻是不能怪罪張將軍啊。”
虎兒一愣,看著他,反問道:“莫非伯約也贊同他的想法?”
姜維急忙搖了搖頭,說道:“張將軍并非是如此想的,他是...”,姜維忽然停下,沒有繼續說,虎兒還是很納悶,質問道:“那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姜維看著面前的殿下,他若是將張將軍的真實想法告知殿下,會不會破壞了張將軍的苦勸呢?
“殿下,自古以來,但凡將領,大多都是如此,這不能怪張將軍。”
“這是什么破規矩啊,張遼那廝還說這是秦便有的,我大漢的南北軍,與秦能是一樣的麼?南北軍不事農耕,每日操練,乃是常備之軍旅,秦那是戰時為兵,平日務農,故而戰時需要使得百萬民眾服役,我大漢南北軍,一直都是被天子所養著,打仗還要百姓來幫助,這算什么事!”
“秦就是滅與徭役的!這些將軍,哼,氣煞我也!”
隨后,張遼再也沒有與虎兒提及這些事,在行軍二十多日之后,南軍越來越謹慎,行軍速度也放慢了,據斥候來報,他們總算是看到了對方的王帳,出征之后的第一場大戰,終于是要爆發了,虎兒格外的激動,手持長矛,在兩個親隨的護衛下,匍匐在草地上,等待著張遼的命令。
眾人就如此在草地上藏了一整天,在張遼的安排下,眾人在夜間終于是完成了對王帳的包圍,說是王帳,其實也不過是有著一兩萬民眾的部落,為首者號稱自己乃是檀石槐的曾孫,在這一帶,勢力算是最大的,商賈們常常與他們進行貿易,向導們對于他們也很是了解。
夜里,隨著戰鼓的轟鳴,南軍殺出。
鮮卑余孽慌忙的跑出氈房,迎面看到了沖鋒而來的騎兵們,都來不及拿出軍械,便被騎兵所斬首,眾人沖向了王帳,在這里,總算是遇到了一些像樣的抵抗,稱自己為檀石槐曾孫的賊酋,手持強弓,罵罵咧咧的走出氈房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打量遠處的那些騎兵,看著他們的旗幟。
漸漸張大了嘴巴。
這他娘的...漢朝的南軍??
賊酋非常的干脆,猛地丟下了手中的長弓,跪在了地面上。
“吾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