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能對你動手動腳,都是她在勾引我,都是她勾引我……”蔣彥強恨恨的說道:“就是她勾引我,法官,都是她勾引我,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會……”
法官皺眉,沉聲道:“被告蔣彥強,你要是再違反法庭秩序,本院就要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蔣彥強直接頂嘴:“我都說了我沒罪,老子沒罪!一個十幾歲的臭丫頭穿得那么浪不就是勾引我,老子就順從了她的意思錯了嗎?酒吧那女人全程都在勾引男人,他不就是嫌我老,居然敢嫌我老——”
這個男人從年輕失敗開始就已經扭曲,他見不得任何失敗,自尊心又可怕的強,沒有本事,于是已經開始給自己找借口,他侵犯女性,是因為被勾引了,是因為對方穿著不當,他殺害特殊服務工作者是因為如果不殺死對方,放著回去告狀,他豈不是遭殃。
他威脅恐嚇別人,欺負老人幼女,侵犯女性都成了別人的錯誤。
常年沉浸在飲酒賭博的行徑已經讓他的思想徹底腐爛,曾經少年有為的自尊心成了將錯誤推卸給別人的逃避心理,所有人都是錯的,只有他是對的。
法官也應景忍無可忍,直接讓人拿膠布封住蔣彥強的嘴,避免他繼續擾亂法庭秩序。
整個庭審下來。
連給蔣彥強找的法律援助律師都發表不出什么辯護詞,只能拿著套話,蔣彥強認罪認罰,自愿悔過,希望法院從輕判決。
庭審結束,暫且休庭后。
合議庭的法官討論。
蔣嘉年和葉知薇才入了法庭。
蔣彥強看到蔣嘉年那一刻,情緒似乎更加激動,兇狠得好幾次想要掙扎著過去。
葉知薇覺得蔣彥強已經瘋了,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葉知薇忍不住拉住蔣嘉年的手臂,硬著頭皮壓低聲音說:“你別過去,他現在情緒特別不穩定,等你過去的時候說不定會做點什么。”
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蔣嘉年停頓住,目光落在了葉知薇手上。
他忍不住收緊手,看著葉知薇的手好一會兒,干著喉嚨道:“他不會對我怎么樣。”
怎么可能不會對他怎么樣,蔣彥強當初打蔣嘉年的架勢根本就恨不得把他打死!
葉知薇還想說什么,但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訕訕然的抽回手,“那你……自己注意,你別被他影響了,他要是對你說了什么你千萬別搭理,他的話不重要。”
“是的,他們的話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蔣嘉年深深看了一眼葉知薇。
他徒步到了蔣彥強面前,蔣彥強猛地就要上前,似乎都想沖破手銬。
法警擔心出事猛地擒住蔣彥強。
蔣嘉年稍作交涉,在確定兩人是父子關系后,才松開蔣彥強,蔣彥強一得到自由,猛地就沖上去想要教訓這個逆子。
沒想到雙手卻被死死扣住,動都不能動。
蔣彥強火冒三丈,出聲呵斥,“你這個不孝子,逆子!居然敢這么對老子,還敢跟那個賤人一起對付老子,想把老子關進監獄,你就跟你媽媽那個賤貨一樣胳膊往外拐,你他媽的——”
“你應該感謝葉知薇。”蔣嘉年直接出聲打斷蔣彥強,少年目光冰冷,眼底帶著陰鷙,聲音都沒有任何溫度,他靠近蔣彥強,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冷,他看著蔣彥強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已經被關進去了,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