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離開后,余景塵靠著沙發,他深吸一口氣,想著自己輕敵的自大,想著自己對蔣嘉年的輕視和毫不在意,想著自己到底怎么從原本想要折騰葉氏集團,給蔣嘉年一點教訓最后反而做了他人嫁衣。
余景塵才情緒發泄后,強忍著剩余的憤怒,他壓著自己的火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撿地上的策劃案。
不就是彭岳增的投資。
他不能因為這件事被蔣嘉年影響成這樣,他這邊都已經打聽到了,蔣嘉年和唐心甜品的人走得很近,記者發布會是在唐心酒店舉辦,唐心酒店趁著這次輿論也向Sweety-candy的甜品愛好者澄清了關于甜品酒店想法是基于雙方曾經的合作,再加上這次非常寬容的處理方式,討巧的賣萌,還有新品充滿了懸念感,唐心酒店也得到了一次非常好的宣傳,甚至一些Sweety-candy的會員也轉發了唐心酒店誘人又神秘的甜品圖片。
余景塵雙手交叉,看著唐欣酒店發出的甜片微微皺眉。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策劃部的經理。
策劃部的經理不知道余景塵已經找回理智,他在美女面前還能跟對方談笑風生插諢打科,但現在要過來找余景塵,他整個心情都非常沉重,感覺每一步都很艱難。
連秘書長那樣的美女都被罵了,似乎還對他的策劃不太滿意,現在該怎么辦?
經理敲了門,“余總。”
“進來。”
得到余景塵的應允,經理慢慢踱步進了辦公室,“余總,我聽秘書長說您叫我。”
扔在地上的策劃案已經被撿起來了,這個經理的鬼點子很多,最開始搶占甜品酒店的想法他也是雙手支持的一個,比起其他人說直接強硬的搶奪這個甜品酒店,這個經理想法就非常圓滑,他提出了不要直接說甜品酒店是余氏獨此一份的這種說法,要潛移默化,慢慢暗示,暗示吃過Sweety-candy的人,做高端甜品酒店只有余氏。
這種長期潛移默化的思想培養會讓這些人對Sweety-candy非常忠誠,再稍微給出一點不一樣的身份,推出會員制,這樣收買了很多甜品愛好者的同時才不會留下隱患,這是為了怕唐心酒店到時候曝光出一些甜品酒店是當初彼此要合作一起做的事情真相導致Sweety-candy印象不好,包括以后做輿論引導都不能直接提唐心抄襲,要引導忠實粉絲們提,就算有一天唐心酒店曝光除了一些真相,余氏也可以直接否認,畢竟余氏從來沒有做不利于唐心酒店的事情來,都是余氏的忠實粉絲提出來的。
模擬兩可被這位經理用到了極致,經理的想法雖然透著一股小人之氣,但是他又很有才華,不僅公司的很多策劃他做得好,余景塵交給他跟進甜品酒店的項目他也能做得很好。
余景塵對能力出眾的人脾氣不會太差,他翻著經理寫的新項目策劃淡淡道:“你覺得你靠小聰明讓我的秘書把你的策劃案給我就能躲著我對你發火?”
“余總,我當時是真的在忙啊。”
余景塵嗤笑,“小動作小心思很多,但這策劃你做得是越來越差了!”
經理訕訕然的說道:“要是余總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這個我都可以修改。”
“你做策劃要是還需要我來告訴你怎么做,那你也不用繼續干下去了。”余景塵瞥了經理一眼。
經理立刻認錯。
余景塵慢悠悠的翻著策劃,淡淡道:“重新改一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