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眼神落在亮著光的窗戶上,眼底一分冷,知道葉幸這處房產的人不多,不知誰過來偷雞摸狗。
他按門鈴,溫雅眉心凝著。
白色鐵藝門拉開了一扇,先露出一雙光裸的腳背,指甲粉白如貝殼,慕輕以為是物業的人來找,不甚在意打開門。
四目相對,各自驚訝。
“司老師,總不會告訴我你是來家訪的?”慕輕冷譙笑了笑,打量了對方一眼,覺得面前這個人的可疑系數,直線飆升。
司祁重新看了眼門牌號,問:“這戶主人呢?”
慕輕挑眉:“我就是。”
司祁說:“我住隔壁見過這戶主人,過來送東西。”
慕輕不記得自己從前隔壁住的是誰,獨門獨院很難有機會跟鄰居照面,“司老師跟這戶的男主人很熟嗎?”
“男主人?”司祁看她一眼,識破了試探:“這里只有女主人。”
慕輕表情漠然:“她跟你熟嗎?”
“算熟。”司祁看她,聲音清絕:“這么晚不回家,怎么在這里?”
慕輕疏懶掀眼,熟個鬼,她本人就站著,可不記得跟他熟在哪里,“我跟房東是親戚,她把這里租給了我。”
司祁看了眼房中燈光,把手里紙封藥袋遞過去:“那就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主人。”
慕輕伸手去接,冷不防被抓住了手。
司祁看向慕輕,語氣溫暖,內容犀利:“學校在入學第一課應該教過誠實守信,好好做人。這戶主人已經過世了,你怎么簽的合同?”
慕輕散漫抽手,說:“沒有合同,房東在世時,是口頭協議把房子租給的我。”
司祁緩緩松開她,“證據呢?”
“你能證明她沒說過嗎。”慕輕淡淡的抿唇,帶著匪氣的說:“既然已經死了,還能從墳地里拋出來問清楚嗎。”
“司老師,慢走不送。”
司祁沒動。
“還有事嗎?”慕輕擰眉看他。
司祁嘆了一聲,視線落在她光裸的腳背,轉身留下一句話說:“下次,記得穿好鞋襪再開門。”
慕輕低眼,抬頭司祁已經走了。
薛寶陶今晚出去熬夜打麻將,慕輕不用回葉家別墅也沒人管,她就在尚品凰城睡下,第二天依舊去學校。
校門口這次沒人堵她,慕輕進班如常坐下。
感冒還沒好,慕輕上課時間大半都在休眠,課堂上老師講的內容,也都是上輩子學剩下的東西。
宋央昨晚受到了驚嚇,早上請了假,到下午才到學校,臉色十分蒼白。
自習課學生會巡查各班秩序,到高三一班,慕輕仍然半閉著眼打盹,精致的下頜如白玉,就那么頤在掌心里。
何冬臨在班里也算是橫行霸道,但為了班集體評選優秀,多少也會裝裝樣子給學生會一個面子。
眼見慕輕的表現,他黑著臉從后面踢前座板凳。
還沒挨到,慕輕就先踩住了他的腳。
何冬臨臉色一變,痛的“嘶”了一口氣。
班上人個個緊皺眉毛,把視線投向宋央,都聽說了宋央跟慕輕不對付,這事兒已經不算秘密。
宋央渾渾噩噩的繞著課桌轉了一圈,他根本沒挑事的心,只想趕緊結束。結果走太急了,一不小心碰掉了慕輕桌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