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連看他一眼都懶得了,清雋眉眼一低,薄唇咬住了電子煙,說:“去似水年華吧。”
“找似水年華的沈老板打聽賴老三?”
蔣郁愣了下,討饒道:“七少啊!這人我可跟他處不來,我勸你放棄吧,咱們去是自討苦吃。”
淺薄白霧里,司祁二指夾著煙桿,清貴的搭著車窗,說:“得去”。
蔣郁咬了咬牙,無奈說:“葉幸知道吧。”
“別繞彎子。”司祁沉眼。
“姓沈的跟葉幸是一輩子的死對頭,你畢竟曾經是葉幸的未婚夫,這個面子他不會給。”蔣郁把話說明白了,想起沈迦野這個人他就掉雞皮疙瘩。
聽說沈迦野這變態為了慶祝葉幸死了,掛鞭炮又放煙花,還特地派人請了群牛鼻子老道,天天在家做法事,要對手做鬼也不得安寧。
蔣郁就一個想法,從沒見過這么小肚雞腸的男人,惹誰也別惹這瘋子。
司祁掀了掀眼皮,想了下說:“那就去交通局,調昨晚似水年華附近的監控。”
半個小時后,交通局。
蔣郁給幫忙的人發了煙,八臺監控同時在查。
司祁疊腿靠在辦公椅里,從容的指揮人:“暫停,把這段監控截給我。”
雖然案發巷口沒監控,但附近便利店旁有監控,能看到慕輕、宋央是先后離開的,之后過了十分鐘,賴鴻也捂著脖子匆匆經過,并不存在被殺害。
蔣郁松了口氣,說:“差不多行了,吉祥還在家等你喂呢,讓交通局的同志幫忙送到警察局就行了。”
本來警察局也能查到的事,就是得花點兒時間,蔣郁不明白司祁為什么這么上心。
“她不能在警察局過夜。”司祁接過儲存盤,簡短道謝,一刻也不停地離開。
流言蜚語殺死人,對一個學生來說,無論犯沒犯錯,進過警察局就足以成為污點。鉛筆寫過的白紙,擦的再干凈也有痕跡,他不許。
……
有證據外加蔣郁的保釋,警察局姑且同意了讓慕輕今晚離開。
李睿涵看著蔣郁、司祁跟警察局交接證據,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么。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就是這個慕輕,確實不像個安分的好學生。
宋央一直魂不守舍的狀態,警察對他叮嚀了一番,就讓警車把他先送回家了。
另有警察帶著司祁、蔣郁、李睿涵去臨時審訊室,層層通報,審訊室的鐵門才緩緩打開。
里面正在審訊的女警官站了起來,對面坐著的慕輕,并沒有幾人預想的畏縮或者不安。
淡泊的眼神掃了面前口供,按了指印動作野又颯,慕輕沉靜的注視警察解開她手上手銬,捏了下手腕。
李睿涵不痛快,覺得慕輕這表現給東明附中丟人了,說:“還不謝謝警官,要不是他們辦案有力,你今晚就得睡牢床了。”
“辦案有力的警察不會沒經過調查,只憑一個未成年男性的一面之詞,就強迫我接受審訊。”慕輕不輕不重的開口,眼神微瞇。
這一記硬剛,堵的警察都耳根發燙,啞口無言。
“不識好歹。”李睿涵冷眼看慕輕。
他下不來臺面,不管別人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