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橘安撫的摸了摸她頭發,語氣艱難的說,“要不,簽了吧。”
商夏從前仗著有葉幸撐腰,得罪太多人了,現在就算是投奔別的娛樂圈巨頭,也會被人使絆子,葉氏集團再不濟總是老東家。
“橘子姐,你說葉總怎么死的……”
商夏看著茶幾上留下的空白合同,咬了咬唇,“會不會是這個姓司的,謀財害命?”
……
周二下午鋼琴課,班上知道慕輕補課的人只有幾個,也都對她沒報什么希望。
經過宋央的事,班里也沒人敢對她挑釁,上課嘲笑奚落的聲音都安靜了,大家都改成了背后議論。
司祁這節課讓大家溫習了《梁祝》,又教了新的鋼琴曲,照舊留十分鐘抽查。
他修長指尖按在紙質五線譜上,指間有窗外碎金色陽光散落
秋天的風和日麗,靜好的像為他量身定做。
慕輕靠在挨窗琴凳,眉目間冷冶又疏懶的在琴譜上劃了一筆,中性筆轉在指間,目光看向講桌旁的司祁。
明目張膽的打量。
旁邊魏北壓力很大,一邊承受著一個音癡上鋼琴課的壓力,還要為同桌捏一把冷汗。
要是男女對調一下,慕輕看司老師的目光,妥妥的耍流氓,是要被拉去拘留的吧。
司祁果然注意到了這扎眼的目光,掀眼看慕輕。
慕輕也不怕他,漫不經意的視線里,透露著有本事點我名的恣意妄為。
司祁彎了彎唇角,偏不點她。
“何冬臨。”
“——啊。”何冬臨慢半拍的站起來,看了眼許清梧坐下來開始彈,磕磕絆絆的。
他樂感不好,技巧也一般,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心虛了一下,不敢直視司祁的目光。
司祁翻著琴譜,淡淡的不說話。
班里的人都愣了半天,紛紛看向何冬臨。
何冬臨是個急性子,遭不住,“司老師。您覺得怎么樣?”
司祁屈指放在鋼琴上,看也沒看他,“每首曲子的隨堂抽查,我都會對你們打分,課堂表現占期末成績百分之五十。彈得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數。”
何冬臨凝了下眉,“我會練熟的,老師。”
司祁在他名字上紅筆圈了起來,不緊不慢的移開目光,“那就也留下來補課,練到學會為止。”
何冬臨倒是沒什么意見,坐下去喪氣的嘆了口氣,“你跟羅子姝放學要多等我半個小時了。”
許清梧慢吞吞點頭,耿直的說:“你的水平,補課也是應該的。”
何冬臨被兄弟扎心了,嘆氣,“我要是有羅子姝那么會彈就好了,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繆斯女神。”
鋼琴下課正好是放學,教室里只剩下了單獨補課的慕輕跟何冬臨。
慕輕已經收起琴譜,準備走人,她覺得自己已經彈會了,沒理由再浪費課下時間。